少年已同江湖老(2)

说完，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女孩赶忙扶着他。
“我牛逼不？”他问。
女孩想了想，轻声道：“你好厉害。”
他张开嘴，想哇哇乱叫两声，却不小心扯动嘴角的伤口，最后化作惨叫。
“你小心。”女孩都替他觉得疼。
“你住哪儿啊？”
“那儿。”女孩指着附近一片房子。
“离我家不远啊。”
“嗯……”
“你以后不要怕，跟我混咯，没人敢动你的！”
“啊？可以……吗？”
“以后跟我一起上学！”
“好。”女孩低下头，感觉很开心，想，终于不会被人欺负了。
……
于是，在往后漫长的时光两个身影渐渐相互靠近。
……
“你这个不对！唉，你怎么又趴着了！”
他不想理她，觉得自己肯定考不上大学，干嘛这么努力。
“你学不学咯！”
“不学！”他不耐烦的挥开课本。
她低下头，把脸迈进手臂。
“……喂！哭了？”
她轻轻歪起头，在臂弯里露出半张带着泪水的脸，很认真的问道：“以后，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他满脸古怪，手扶在脑后，靠在凳子上笑道：“过一天算一天呗，什么打算。”
她重新把脸放进，闷声说出几个字。“我不理你了。”
……
从哪以后，她再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直到满天飞扬的纸屑标志高中的学生时代过去。
他在人群中找着她的身影，找到了，却又赶忙将头偏开。
他低着头，不知为何，心思茫然。
“今天六点，冰江路等我。”她走过来，低声道。
六点，冰江路。
“知道吗？阿牛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
他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一边大声说道。
“我不是要你不要跟他们混吗？”她很生气的道。
“你懂什么？我又考不上大学，不得给自己找个出路！”说着，一摆手又道：“不说这些了，你找我来什么事儿？”
她知道阿牛是什么人，所以不能理解他的轻描淡写，甚至不知所谓。
“你告诉我，不要再联系那些人了，行不行？！”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乖，别这样。”
“你太让我失望了！”她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他站在那家快捷宾馆前，一脸不解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