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子与槲寄生（七十四）(2)

项斯夺过他手中的牛奶，拧开盖子隔空就往自己口中倒，喉咙上下滚动着，牛奶滴从下巴滴下。
项斯显然表情有些颤抖，那冰凉带来的并不是爽快而是刺破大脑皮层一般的剧痛。尔生只能举着手，呆呆站着。
“不用那么急……项斯，离你上学时间还有点早，我——我帮你叮热这样不会冻着。”他把这句话只能含在心里，他不敢去反驳。
项斯放回牛奶盒，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丢入垃圾桶，就要走了。尔生连忙跑过去，他带上微笑想问一问，手指尖稍稍越过门框。
冰冷的刀刃尖抵在尔生的腹部上，项斯头也不回，语气比平常还要无感情得多，“我说了，别忘了这条线。”
“但是！”尔生的焦急已经无法用话语掩饰了。他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又拉远了。他不要这样。
“……想死吗？小子。”项斯还是没有回头。
尔生听着那个生疏的称谓，失了生气，无法再抑制疼痛而双膝扑通一下跪下，他喃喃自语，“我做错什么了吗项斯，我是不是哪里没做好。请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