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周四战争(试看交流)(16)
德福罗只是点点头。在星光熠熠的黑暗虚空中,ONI巡游舰斯坦利港号正潜伏在某处,上面的舰长心焦难耐,还有位经历了非常难熬的一周却仍将听到更多坏消息的斯巴达战士,船上的AI有一部分跟菲利普一道杳无音讯。控制台上的导航仪将那艘飞船显示为一个细小的绿点。
“你们在下面情况如何?”德福罗似乎努力想找回自己玩世不恭的风格。“找到什么坏人没有?”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作为K-5小队的指挥官,奥斯曼必须首先接到汇报,但从道德上来说内奥米有权先于任何人知道。与此同时,德福罗也是ODST,来自10营,是自己人,瓦兹不能把陆战队的同伴蒙在鼓里,哪怕几个小时也不行。他对这个消息纠结不已,马尔也没有插手帮他摆脱困境。
“找到了,”瓦兹终于回答说,“而且事情非常复杂。”
【维尼西亚轨道上空,UNSC斯坦利港号停机舱】
在没有身体的情况下疼痛是一种奇怪的感受。
BB是纯粹思想构成的实体,感受不到疼痛和创伤,但现在他知道创伤造成的截肢是怎样的感觉了。他正和菲利普无线电中存储的子程序连接在一起,然后爆炸就发生了。链路被切断了,好疼。
这是唯一能描述它的方式。那是他思维进程的强行中断,让人心烦意乱,头晕目眩,而且挥之不去。他觉得永远失去了身体上被切断的那部分。
但分裂子程序并切断与他们的联系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还有一部分的我在悉尼的B-6徘徊,我一直未与其保持联系,再分离出十几个也是小菜一碟,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有一次他曾插入过内奥米的神经接口,在战斗中进入她的神经系统,如此一来他了解了对于人类来说压力下肾上腺素的冲击是怎样的感觉。也许那才是痛苦的根源,他能识别太多血肉之躯的感受了。他的存在,他的身躯,都是输入的程序和数据,忽然拔掉插头就像把他身体的一部分扯掉一样,让他陷入震惊之中。
而且思维成就了我的一切,它就是我的血液。数据代表我的存在,就像呼吸。离开它,我就会死去。
想象是什么关闭了无线电也让我忧心忡忡。就因为爆炸?当然不会。ONI的设备比那要结实的多。就算携带无线电的人踩上地雷它依然能继续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