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记·魇之愿（二）(2)

        “当然不止。魇乃是神州百妖录上危险程度在前几的妖。”道士的目光忽然让小五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你以为，只是操纵梦境，就能让魇排上名次了吗？”
        心中一阵发冷，小五忽然忆起道士的话——
        “我是一名道士，专门惩罚不听话的妖怪哦。”
        他在说我吗？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杀了我，反而要收我为徒呢？小五心中的想法绞成一团，像毛线团般毫无头绪。可是道士紧接的一句话让小五几乎窒息——
        “梦境成真。”
        “休说是让门口的老槐树立刻开花，让着荒山绿草如茵，就是让物什立刻出现、消失，都在魇的能力中。”
        小五下意识地开口：“那，那也可以让母亲……”
        “理论上讲是可以的。”道士叹口气，“我很担心你问这个，因为魇想要得到的越多，就要付出得越多，可能是你的妖力，你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是你的生命。”
        “想要复活你的母亲……”他接着道，看着小五希冀的目光，于心不忍，但还是说了下去，“以你的力量，怕是搭上整条命都不够。”
        希望瞬间破灭，小五眸中星星点点的光芒熄灭了。是啊，毕竟要一个死去的人复活，这是修改命格之事，哪有那么轻易。
        “但若你努力修行，也不无可能。”道士见小五失落，赶忙安慰，“曾有一魇爱上一人类女子，那女子却在战争中遭受池鱼之殃而死。魇发动能力救回女子，二人躲到一处僻静之地，相守百年，最终才双双死去，永不分离。”
        “真，真的吗？”小五惊讶中带着激动。
        “真的。”道士不敢看小五的眼睛，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