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系列：末路曙光(7)

薇特蹲下身检查铺路石，还是没发现血迹，但有几个浅浅的抹痕，似乎是原地转身的人的鞋子留下的。她离开移位的椅子原来所在的位置，用手电追踪一串细不可见的足迹，直到走下石板。泥地上的足迹更容易追踪，薇特能分辨出它们来自两双不同的鞋子，二十步之后两条足迹分道扬镳，大号足印前往巷道，小号足印则继续被逼进了墙角。
薇特跟着一条足迹来到墙边，这一代的石钟乳长得太长，和自下而上的石笋连在一起，一排纤腰粗细的柱子形成了笼子状。“牢笼”前一地踩烂的泥巴，地上和石柱上都没有明显的血迹，但有几根柱子被掰断了，“笼子”被打破了一个缺口。
薇特用手电筒向缺口外照射，发现灰色的石头地面上留着八条苍白的抓痕。她知道仓促下结论并不可取，但事实已经相当明显，此人连滚带爬地试图逃命，却又被拖回巷道，石头上一些暗色的小点符合血溅的特征。
薇特身后传来一个经过扩音器调谐的清脆的话音。“有发现吗，探员？”
“是的，”薇特说。她没听到斯巴达是怎么走到他身后的，生生压住了拔出一手握着的手枪的冲动。“下次轻声靠近我之前提前通知一声。”
“我会记得的，”弗雷德-104回答。很难说斯巴达有没有注意到她攥住手枪握把的手，跟平常一样，他的表情依然隐藏在头盔护板之下。他只是朝被打翻的椅子走去，赫拉尔正站在那边朝这里张望。“温德尔和少校正等着继续进行汇报呢。”
“让他们等等也无妨。”薇特启动耳机，用手电照向上方，对着喉麦说道。“西里洛，能看见我在哪吗？”
“能，我看到你了。”
“我会留下一张取证卡，给它旁边的脚印做个浇筑模型。”薇特用手电晃了晃斯巴达的脚。“我们需要辨别哪些脚印属于弗雷德-104。”
西里洛沉默少许，思索命令后回答，“收到。”
“很好。”薇特从工作服裤子里掏出一张带有序号的取证卡，摆在斯巴达脚边。“确保蜘蛛机器人仔细把这里搜上一遍，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不用操心，老妈。”
薇特关闭喉麦，朝赫拉尔走去。
“老妈？”弗雷德撵上她后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大的儿子？”
薇特哈哈一笑。“他说的是‘辣妈’，”她解释道，“西里洛总喜欢乱调情。”
“我懂了。”弗雷德沉静半晌，又问，“他这么做你不觉得困扰吗？”
薇特耸耸肩。“他知道谁是老大，自然懂得分寸。”她猛然想到费雷德只有通过一种手段才能听到他俩的对话，抬头看着斯巴达，按住耳麦。“你在监听我们的通讯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