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系列：末路曙光(9)

薇特扭头望向斯巴达战士。且不论是他的追踪能力比自己高明，抑或他只是在复述自己犯下的命案的案发详情，总而言之他的分析毫无瑕疵。
“分析的不赖嘛，”她说。“好像你亲眼目睹过一样。”
弗雷德敲了敲头盔护板的侧边。“全靠强化图像解析设备，女士。而且追踪是是斯巴达MOS的基本构成部分。”
“MOS？”
“军事职业素养，”赫拉尔说。“可是你说的并不符合司法鉴证学，探员。这些痕迹可能还有其他解读方式。”
“比方说？”
“可能脚印并不属于第二个遇害者，”赫拉尔说。“也许它们来自凶手。”
“你的观点很有意思，”薇特说。他的判断与薇特对现场的研判不符，但有一点赫拉尔说的没错，她的结论完全出于假设。“跟我说说你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赫拉尔按下战术面板，两人在温德尔喋喋不休的解说中穿过巷道。
“死者遗体距离被折断的长椅16.2米远，虽然案发现场比其他几处范围更大也更为复杂，但现有证据不足以支撑存在第二名遇害者的假设。”
他们来到一滩潮湿的黑土旁，温德尔朗声道，“三号遇害者就是在这里遭到了致命袭击。”
尸体腐烂的味道挥之不去，毫无疑问温德尔是对的。薇特用手电照了一圈周围的地面，以消除高功率作业灯照不到的死角。她发现有一串喷溅血通往洞壁方向。
“描述尸体所在的方位，”薇特说，“还有朝向。”
“发现三号遇难者遗体时他仰面朝天，双腿靠在洞壁上，尸体距目前位置七米左右，尸身指向东南方103度，”温德尔报告道，“头部偏向西北42度。”
薇特看了看赫拉尔，“通俗点。”
赫拉尔笑了。“尸体躺在那边，”他指了指洞壁上的一处血迹。“脑袋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
“伤口呢？”
“比其他发现的尸体都要严重，”赫拉尔说，“验尸官分辨出尸体是男性都费了一番周折。”
“如此说来第一宗凶案手段最为残忍，”薇特说。“而且遇害者是男性。”
“这有什么特别之处么？”赫拉尔问。
“当然。”薇特朝洞壁走去。“这类连环杀手对作案对象的性别不加区分本身就非比寻常，知道他第一个作案对象的性别就可以——”
“抱歉打断你，探员，”弗雷德说。“琳达说洛伦副监察官发现了一些你应该亲自过目的东西。”
“琳达？”薇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