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系列：末路曙光(6)

两把长椅背对背拜访，全都面朝蒸汽口，这样的空洞在蒙特罗溶洞里成百上千。两盏独立式照明灯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第三个长椅在三米外翻倒在地，中部弯曲变形。
薇特对现场情况不太用心，反而对弗雷德说道。“你一定早就想到用安全条例当挡箭牌有多方便。”
“方便？”弗雷德歪着脑袋问。“此话怎讲？”
“如果你不告诉我你们在和谁打仗就很难排除他们是凶手的可能，”薇特说。“所以我必须假设你们为了自保才把我蒙在鼓里。我这么做也是别无选择。”
“得出什么结论悉听尊便，女士，”弗雷德说。“但不要对我的话断章取义。”
“我哪里有过呢。”
“我并没说过我们在打仗，”弗雷德说。“我只说过对任务无法置评，这是有区别的。”
“平民死亡被定为附带损伤只适用于武装冲突，”薇特说。“你派斯巴达护卫赛诺拉更表明威胁的存在，所以别再跟我咬文嚼字了，我要的是正面答复。”
弗雷德别过脑袋。“这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探员。”
“涉及到保密问题弗雷德总是谨慎过度，”赫拉尔边说边挡在了薇特和斯巴达中间。“但我可以担保，他可不是在替他自己或是蓝队里的哪个人打掩护，洛佩兹探员，你应该清楚，斯巴达觉不会杀人取乐。”
薇特边打量着赫拉尔边想，也不知这家伙想没想过他这样庇护弗雷德只会让斯巴达们显得更加可疑，她随口说道，“我不能轻信你的保证，少校，你一定能理解我的苦衷。”她转身回到长椅旁，开启手电筒，寻找打斗痕迹。“找不到血迹。发现尸体的确切位置在哪？”
赫拉尔对着安装在小臂上的战术面板呼叫。“温德尔？”
“随时待命，少校，”对面回应。
声音不大的回话来自于营属人工智能，确切地说是植入赫拉尔前臂战术面板中的温德尔的感知能力的一部分。薇特对UNSC的人工智能的能力范围缺乏全面认知，但从先前的观察结果来看温德尔在可以安装子程序的营级装备中几乎无所不在。
“三号犯罪现场与其他勘察过的现场相比区域更广也更为复杂，”温德尔侃侃而谈。“正如诸位所见，最初的对峙发生在蒸汽疗养区，但是真正的袭击发生在……”
薇特知道温德尔的报告可以稍后再研究，于是干脆对AI的声音充耳不闻，开始自己动手检查现场。这一区域的洞穴地面主要是混凝土浇筑成的电车车道，两侧是被夯实了的泥土，长椅用螺丝和围成一小圈的铺路石拧在了一起，摆在天然蒸汽孔周围。被打翻的长椅的凳腿还固定在地面上，表明它是被一次迅捷有力的撕扯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