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礼物(5)

“这是，全知球？”肯萨尔问。
“不，它们叫‘偏见球’。”教授回答，“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它们都十分有个性，就像我的学生们，像你们一样。只是它们不愿意轻易选择自己的主人，就被尘封至此了。”
教授看上去很想再次触摸它们。“他们如同一个个小小的人，人心是最难搞懂的了。我曾把自己封闭在这所办公室内，苦苦地探寻却没有找到答案。我应该谢谢你肯萨尔，若不是你的生日，我早已将此地遗忘。”
“不不不，老师，我应该感谢您，赠给我这么完美的生日礼物，我一直想感受一次这种魔法呢！”小托瑞斯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刚刚的过程。
教授朗声笑了：“这可不是你的生日礼物！其实到今天上午我都没有想好到底该给你准备什么。你热爱许多东西，我也希望可以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于是我找到了它。”说着他指了指那个偏见球，“我为你准备了三份大礼，而汝之鲜血引导它选择了这里。”
“‘汝之鲜血’？”
不知何时，教授手中多出了一支魔杖，如匕首般长短的魔杖通身漆黑，其上雕刻着风涌符文。魔杖轻舞，点点火苗接连着从炉火中跳跃而出，在空中舞动摇曳，落向墙壁上的灯台，小屋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教授臃肿下垂的眼皮挤成了一条弧线。“你已经有这个资格了，年轻的托瑞斯，感受魔法，认识魔法的力量，你可以做到了。”
“这是我的礼物？我自己选择的？”肯萨尔难以掩饰激动。
“你已经亲身经历过一次，我能看到你眼充满着渴望。这个时候这份礼物也是再好不过的了。可这毕竟是一份唐突的礼物，魔法不比剑斗，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深思熟虑，确定是否愿意迈出这一步。”
肯萨尔毫不迟疑的连连点头，现在没什么能阻止他得到这份礼物了，更何况尼肯说这是他自己选的。
尼肯也没有迟疑，他清了清嗓子，走到火炉边的一个小桌台旁，肯萨尔则拖过那把椅子坐在面前。即使礼物是多一堂课，他也心甘情愿。
“想一下，我们刚记事起，是如何认识这个世界的？”
“我们，嗯——通过，感觉？”肯萨尔想了一个最俗套的答案。
“你说的可没错，别不自信！”尼肯用回了上课时的腔调，“我们哭，叫，感受到了亲人，父母，家庭；我们触摸、爬行，然后走，再是跑，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他的声音渐渐饱满起来，仿佛唤回了青春的活力。
他继续说：“我们一直运用五官，去感受，去发现；那么能否脱离开它们，用其他的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