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漫长的告白（十八）&（十九）完结(8)

李熏然难以理解地转头看着凌远：“可我那时都跟你彻底道别了你也没说，就不怕以后再没机会说吗？”
凌远直直望进他的眼底，定定望了好一会儿才低叹道：“怎么会不怕？可越怕就越不敢说，那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只要一天不告诉你，我就一天还存着一个希望。一旦说出来却没有达到目的，我就连一点自欺的念想都没有了！”
这曲折情话里蕴含的情意过于浓重，听后久久无言的被告白者费力思索片刻，发觉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回报，于是他只好凑上前去亲吻那道疤。顺着那蜿蜒的疤痕一路从脖子吻到鬓角，沿途点着了无数星火。
星火是用来燎原的，从量变到质变那一刻，最后一点难以触碰的隔阂终于被熔化殆尽。
不需要更多的示意了，接收到心声的凌远侧过脸，用嘴唇去迎接新的亲吻。
三秒后，他的手再度情不自禁地钻进对方的衣摆。这次没有遇到任何抗拒，可凌远还是暂时停住了探寻的动作——过于敏锐的手指摸到了一些令人心疼的痕迹。
物换星移几度秋，多年后再次坦诚相见，两人皆已是伤痕累累，不复当年的完整无瑕了。
“嗯？”李熏然察觉到对方的失神，不由得停下了正难舍难分的吻。
气氛陡然变冷，凌远总算能从莫名涌出的感伤情绪里脱身了，他回吻过去，手也没闲着地开始剥除两人间那薄薄的障碍物。
他的脑子已彻底停止运转，此时此刻，除了手忙脚乱地极力取悦枕边人，凌远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长久的分离难免会带来生涩，紧张又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笨拙。
星光遨游结束的那一刻，回到尘世的两个人还是紧紧贴在一起。等到喘息声也停止，李熏然转头将半边脸枕在小臂上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凌远。
“嗯？”
“你退步了好多！”
“嗯？”不明所以的人轻吻着他的脊背。
“都忘光了吗？刚刚简直是在乱做一气！”
听到这一点也不委婉的埋怨或是揶揄，凌远的第一反应是笑，然后打蛇随棍：“用进废退，荒久了生疏很正常，只要你多给我机会练习，最好是连续不间断那种，那么恢复起来也可以很快的。”
李熏然听完便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嗯？”凌远的身体本能地僵了僵：“你说哪样？”
“我们不能再天天住一起了，这里不是洛杉矶，外面熟悉的眼睛太多，可我们的事现在必须瞒着其他人。”
凌远放下心来，轻轻答应一声：“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