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记·魇之愿（三）(3)

        “陪陪我、陪陪我……就陪我一辈子，好不好？”他胡乱地抚着大虎，所过之处的皮毛染上一层新鲜的红色，还不断有粘稠的鲜红液体从他手中流淌而出。
        小五的脸上泛起陶醉的笑容：“太好了，太好……”
        然后，他失去了知觉。
        
        当他意识回归的时候，他感觉到这个地方似曾相识。
        那种虚幻的、不真实的，犹如在深渊中的感觉，再次包裹住他，叫他回想起那个无限重复的梦。
        “用这种残忍的方法唤起妖力么？”小五听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这个道士，真不知该说他是聪明还是没人性。”
        怎……怎么回事？小五发觉自己能看到外界的一切了，但他却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
        “既然人家诚心诚意地邀请我出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五只觉得自己坐起来，看向床边的道士。道士见他醒来，脸上有一丝喜悦：“醒了？”
        “是呢，师父。”小五听见自己如是回答，只是那种语气，与他平常的恭敬不同，而是带着冰冷与讥讽。
        道士也察觉到不对：“不对，你不是小五，你是……”
        “想用这种方法去唤起妖力，你还真是个好师父。”“小五”怪笑一声，“现在你成功了，是不是很开心？”
        “你根本就是寄宿在小五体内！”道士终于道出答案，语气带着些愤恨。
        “小五”跳下床榻：“答对了，我的好师父。”
        他漫不经心地抚平衣服上的皱褶：“本来你不唤醒我，我还要沉睡一段时间才能醒来，那时候我才能完全在这个身体中扎根。现在呢，虽然恢复得慢些，但勉强也能够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