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合悲欢若平常(4)

瞎子摇摇头，指着伏倒在桌上的钱不来：“你问问他？”
“哼！他不是死了吗？”
“我可不会轻易就死。”
苏一鸣听闻这话，惊讶地抬起头：“钱大哥！你没死？”
“我只不过睡了会儿觉。”
“我明明见你喝了酒倒下……”苏老板惊疑道。
“哦……酒里只不过加了少量的迷药。”
“是苏瑾儿？”
“不，是他们。”钱不来摇着头，坐到苏一鸣跟前，讲起苏一鸣追出酒馆后所发生的事。
苏一鸣走后没多久，钱不来便悠悠醒了过来。
“是你？”
“是我。”
钱不来望着眼前的佳人，又望了望窗外的明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又想喝酒？”
“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又醉了。”
佳人便不再言语。
“我的钥匙该还我了罢。”
佳人涨红了脸，伸手递出钥匙。钱不来却趁机将玉手抓住。
不出钱不来所料，小手正激烈地挣扎。
出乎苏瑾儿意料，挣脱没有受到阻挠。
“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只不过是相互依偎的……”
钱不来听着越来越微弱的声音，眼睛瞄向桌上摆着的那盏烛火——在冷风的吹动下，也是摇摆得愈来愈弱。
“你拿钥匙想找什么？”钱不来很快换了个问题。
“你是不是有点金手？”
钱不来并不觉诧异，在佳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点头。
“能不能给我？我知道，突然跟你提……”
“当然可以。”
苏瑾儿不敢置信地盯着钱不来，钱不来却觉得自己并不享受佳人这样的眼神，此刻倒想多睡一会儿。
苏瑾儿看出他心中所想，也不再要点金手，柔声道：“你再睡一会儿吧。”
“苏瑾儿去哪了？”苏老板突然厉声喝问。
说话被打断，钱不来也不气恼，自顾倒了一杯酒。
“她去找光了。”瞎子替要喝酒的人答道。
喝酒之人此时正伤心。
“光？”
瞎子不禁想起，跟瓶儿来到这间酒馆的那晚，听见瑾儿和伙计在门口的交谈。不由摇头叹息：“可惜她的光，已经死了。”
苏一鸣听不明白这两位在说什么，可他莫名想到了那个自杀的伙计——死在月光里。摇了摇头，苏一鸣又想起，那个伙计曾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块摆在师父旁边，便马上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瞎子脸上却不见解惑的笑意，“是你偷偷把它捡走的罢。”说罢用手指着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