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记-记南康白起(6)
“你怎么说?”
“我说‘你看人不准,他这个人,幼稚、任性、孩子气、无法无天,七十岁也长不大。’”
扑上去,我踢我踹我咬!
※ ※ ※
一门语言就是一门艺术,老公的艺术细胞极度欠缺。英语回回不及格,他说:“甘肃学生英语好的没几个,每次英语重修,简直像开老乡会一样。”
四级考了三次没过,第四次我披挂上阵冒名顶替。风声正紧,被抓个现行。我是从犯不予计较,老公被留校察看,检讨、撤销申请都由我捉刀代笔。
鉴于长沙比较严,我们转移阵地,去天水考。他的哥哥姐姐都知道他四级没过,但父母不知道。
在火车上,我问:“我要管你妈妈叫什么?”
“叫阿姨,你还想叫什么?”
我撇撇嘴,人家明明是枕边人的说。
到了楼下,老公的哥哥迎出来,神秘兮兮地说:“我跟妈说你是工作压力大,回来住几天。你这个同学就说是一起来玩的。”
什么“这个同学”,我是枕边人!
我们的关系依然保密,于是一对有情人被生生拆散,老公住父母家,我住他哥哥那里。
给老公发短信,说我想你。听到他哥哥在打电话给老公的姐夫:“你明天来家,别说四级的事。”
在一旁偷笑,觉得这简直是中国版的谍对谍。
我们玩地下情,他们玩地下党!
陌生的环境,没有老公的夜晚,很难熬。十点半入睡,凌晨一点时突然醒过来,然后睁眼到天亮。
※ ※ ※
考完四级出来,看见老公正和一个人寒喧,打发我先回去。
后来从老公的哥哥那里听说,和老公说话的是高中同学。最好笑的是,两个人都对彼此宣称自己已经过了四级,这次在考场意外遇见,情形之尴尬可想而知。
真实往往比小说更富有戏剧性。
不过老公好一点,可以说是我考,他作陪。
但我没想到的是,除了老公的哥哥姐姐,他对别人都说自己过了四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