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叶公司/做盒子 核心镇压】五步之遥(2)

我的遗言无穷尽，可落成声的只有叹息。
走错了第五步，或者说，最开始便错了，我确实不该多干涉您的意愿，我看不穿您的构想，只知道那背后无非是单纯的愿望，所以我紧追您的步伐。
但看来，这趟追随快要打上休止符号。
我捡回神智后只能瘫软在椅子上，被临死前的惰力麻醉，木了到指尖。
但是……不……
这是我本该付出的代价，和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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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视感-Déjà vu>
我能嗅到来苏水遮不住的腥味，黑暗被擦除，眼前的设备很熟悉，尽管视野模糊。
五步外的云室和当年相比只是更陈旧了些，有锈痕和隐约的血迹一点点上爬，接近视窗。
我记得卡巴拉能量粒子在我眼前划出诡谲的螺旋轨道，逆卡巴拉能量粒子和它们一同旋舞，像是α例子与β粒子相互排斥，但却相克相生。
多么瑰丽，就在那视窗里。当时，我觉得那像是灵魂在临死前拼命挣扎求生；Carmen觉得，那像是新生命在奋力跃动寻找出路。
您停下手头的演算，点点头，没说明自己到底支持哪一种理解。
我还记得研究方向……错了，导致我接连好几天在血浴缸前失魂落魄，胡思乱想。
你拍拍我的肩，让我歇歇，只是五十分钟时间，没有咖啡。
我、或者您泡的咖啡很难喝，我们只是尝试最简单的美式，但总是发涩，代替意式咖啡机的手压壶积着灰，没了原来的光泽——是，也只有Daniel会冲意式咖啡，馥香比花香飘得更远，引来收容单位里不安分的异常。
<即视感-Déjà vu/>
 
 
 
<回忆-Memories-1>
那天Daniel顶着黑眼圈，刚刚陪着Carmen忙完实验。和被遗忘的杀人犯有关，仍然笑着，却心力交瘁，也等不及新咖啡机来，第一次用费时费力的手压壶冲泡意式咖啡。
我第一次听到地狱列车的汽笛声，像是天使吹起末日的号角……可能是我当时还是很害怕吧，都忘记还有Enoch和Lisa围在Daniel身边，他倒是很乐在其中。
当时，Daniel笑着说他能弄来无咖啡因的咖啡给孩子们尝尝，或者拿某种南非产的茶叶可以代替咖啡豆。
孩子很难藏住眼里的好奇和跃跃欲试，仿佛喝了咖啡之后就能长成我们这群无药可救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