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克兰西(克林姆林宫的红衣主教)(12)
“哦,是的,您是……”
“弗利。咱们是去年十一月在冰球比赛场上认识的。”
“你认识这位夫人?”部长问他的助手。
“我的侄儿——不对,我的侄孙子米哈依尔,—叶莲娜妹妹的孙子——在少年冰球协会玩球,请我去看一场比赛。原来他们让一个帝国主义分子参加了球队。”他扬起一只眉毛;回答说。
“您的儿子打得好吗?”雅佐夫元帅问道。
“他是协会里的第三得分手。”弗利夫人回答;
“好极了!那么您该留在我们国家,您的孩子长大了可以为中央军区打球。”雅佐夫咧嘴笑了。他是四个孙子的祖父。“您在这儿干什么工作?”
“我的丈夫在大使馆工作。他在那边,领着一群记者。但最重要的是,我今晚能到这儿来。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些东西!”她说得滔滔不绝。她那闪光的眼睛说明多喝了几杯。部长心想,可能是香槟。她看起来属于淡橙黄色的香槟类型,但相当动人。她费劲学俄语,学得还不错,对美国人来说就很不平常了。“这些地板这么漂亮,在上面走都好象犯罪似的。在我们国内没有这样的东西。”
“您们没有过沙皇,这是您们的好福气。”雅佐夫回答得象一个很好的马克思主义者。“作为一个俄国人,我得承认,我为他们的艺术感感到自豪。”
“上校,我在其它几场比赛里没有见到您呀。”她转过身对米沙说。
“我没有功夫。”
“可您是好运气啊!那晚上他们队赢了,埃迪打进一球和一个助分。”
上校微笑了,“我们那小米沙得到的却是因为球棍过肩被罚了两次。”
“取的是你的名字?”部长问他。
“是的。”
“上次见您的时候,您没有戴这些东西呀。”弗利太太指着他胸前的那三枚金星。
“可能是我没有脱去外套——”
“他总是戴着的,”元帅要让她相信,“人们有苏联英雄勋章,是总要戴着的。”
“它跟我们的荣誉勋章一样吗?”
“这两种勋章大体上是相等的。”雅佐夫替他的助手回答。米沙莫名其妙地害臊起来。“费利托夫上校是战争中得到三枚而唯一活下来的人。”
“真的?是怎么样得到三枚勋章的呢?”
“打德国人。”上校简短地回答。
“杀德国鬼子。”雅佐夫说得更粗鲁。费利托夫当时是红军里最亮的明星,那时他才是一个尉官。“米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最好的坦克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