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涟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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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厅混乱，抡起椅子向他砸来，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机械外骨骼涩涩发响。
      (晃动的手机画面，看到的是一个舞厅，橘红魅蓝等其他色彩交织的灯光下，透过黑压压的人头，看出前面空出一大片空地——人们正在围观。舞台上的音响，麦克风，打击乐器，管乐器等完好无损地摆在上面。七彩霓虹打在人们身上，能看出来，十几人正在斗殴。“快上啊！小子！”画面外的人群起哄，已经有几个人躺在地上。在二楼的人扶着栏杆，像观看一场竞技场斗兽，“嘿！你们这算是斗殴吗？完全是当那男人的沙包啊！哈哈哈！！”楼上观众嘲笑。一个夹克鸭舌帽男人拿刀冲向一个沉默男人，那男人徒手抓住他的刀，顺着惯性抓住他的领子借力将肘一推，将他丢到舞台上——舞台上被砸中的电子乐器乒乒乓乓发出一连串诡异声响。接下来，更多的人朝他拥去，手中持着简陋武器——酒瓶，椅腿。但更多的一击倒下，趴在地上嗷嗷打滚。
而此时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声惊叹，像是看一场壮观的焰火表演。“那家伙的穿着很奇怪！像是军队里的东西！”观众指着他嚷。的确，有什么凹凸的机械金属物附在那黑衣男人身上——他的胸前，手臂，大腿，全都有黑色液压杆状的机械支持。人们看不到他的神情——一副方形墨镜斩断了流露。仔细观察，他背后的黑色机械脊骨嵌着呼吸灯似间断闪烁。又有一个不怕死的家伙朝他冲上来，挥着称手的铁棍砸下——他徒手接住。棍子被他的手臂力量或是机械力量掰弯。对方被举起扔了出去，砸碎一旁的液晶电视。)
       夜总会里一片混乱，乒乓破碎的东西，围观的人民发出一阵阵的惊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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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肯说出服务器的地址。
       光头满脸是血，夏沐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扔下。环视全场，人们鸦雀无声，看见他冰冷的模样本能后退一步。
       低头看向腕部电脑——三个红点停留在卫星地图上。
       夏沐向出口走去，堵在门口的人们下意识让出一条道路。人们目光向他聚集，或惊诧，或奇异，或害怕。他离开了，留下这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