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寒城，渺小过客(4)

       在这个火山环绕的城市，叶戈尔抬头，看不到地平线，看到了太平洋海岸旁连绵的雪山。
       行人稀少，游客寥寥无几。相识的居民在枯树下大声交谈，不时有小轿车通过。叶戈尔边哈着气边琢磨着今晚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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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这座城市第七天的时候，彼得巴甫洛夫斯克的上空飘起了小雪。火山的银装又再次加厚，街道上，有几个小孩在扔雪球。
       金发老板让他在这座城市等待，叶戈尔百无聊赖地到处走动以消磨时间。
       两个月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干。
       漫无目的地踱步，在这个终年冷色调的城市，叶戈尔漫不经心地看着路上的人们，雪花落在了他的兜帽上。一个银发小女孩嬉笑着把雪球扔在攻击她的男孩脑袋上，嘴里大喊着“胜利”，叶戈尔撇了撇嘴，走开了。
       阿瓦洽湾，海面上都是碎冰。
       停泊岸边的拖网渔船上，似乎有什么人在争吵。
     “妈妈的死你也有责任！如果你没有去那该死的研究所找什么美人鱼！”
     “我打赌你绝不会说第二遍！萨沙！你是个没娘的孩子！”
     “哈！你也是！奥嘉！”
       两姐妹吵着吵着，就抱在一起大哭了起来。
       在这些路上，叶戈尔只是作为一个路人走过。他听到一些人的抱怨，一些人的欢笑，一些人的争吵。他扬了扬头，天空渐渐阴暗。
       冷色调的冰，冷色调的山，冷色调的路，少了一些冷色调的东西。
       第八天的傍晚，天空铅灰，下起了小雨。
       直线的码头旁，往前一踏就会摔进五米下的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