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寒城，渺小过客(2)

     “哈哈，卷发小子，看起来皮特很爱你。”
     “我倒愿意它不爱我。”叶戈尔撇撇嘴，没精打采地道。
       勘察家彼得巴甫洛夫斯克，这座位于太平洋边缘阿瓦查湾海岸，堪察加边疆的城市，阳光洒落在附近连绵的雪岭上。
       叶戈尔望着大胡子的邓肯大叔，一大清早就往自己肚子灌进一杯伏特加时，他撇撇嘴不予评价。
     “小子，那男人现在怎么样了？”邓肯放下酒杯，向叶戈尔问道，“右手，左腿截肢，说实话，我干卖滑翔伞，猎枪这行这么多年，碰见就算被灰熊袭击的案例，也没见过受这么严重的伤。”
       叶戈尔抿了抿酒吧老板娘给的一杯冰水，不咸不淡地说，“是冻伤。”
     “冻伤？”
     “对，”叶戈尔说，“我们发现那家伙时，其实他正泡在北冰洋的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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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回溯到一个星期前，那时叶戈尔正“兢兢业业”地履行这份远洋巨轮的保卫工作。
       他的工作轻松而悠闲——海面广阔而宁静，当然不会突然冒出什么恐怖分子劫船袭击。白天的叶戈尔无所事事，到处蹭吃蹭喝。巨轮有着充分的食物供给，每两周会上岸补给，所以叶戈尔从不担心自己的小偷小摸会把这艘船的经济搞垮。
     “兔耳小姐，兔耳小姐。”船道走廊上，叶戈尔问，“你在哪个地儿上厕所。”叶戈尔懒得去甲板那么远的地方。
       兔耳小姐正要把客人要的香槟端过去，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小不点，“你很年轻嘛，几岁了？”
       叶戈尔也早就习惯了，他懒懒地回应她，“我是这船的保安。”
     “哦，保安先生。”兔耳小姐也没多惊讶，她笑了笑，“所以，年轻有为的小英雄，请继续为我们好好服务哦。”说着高挑的她凑了上前，向叶戈尔挑了挑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