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时写的又一篇小说，这个还没烂尾。(4)

“您起的很早，”他摘下帽子，“本以为您会睡得久一点的，旅途劳顿呐。”
“这里毕竟不是我的故土。”她微笑，四下里看了看，“这是古时候北方人盖的建筑么？”
“这庄园是两年前建的，可能用了些老建筑的材料吧。离这不远就有一处罗多克人的城堡留下的废墟，您若是感兴趣，我可以叫人带您去看看。”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指着一块砖说，“看啊，这就是古时候的雕刻，一句古诗，'水之于生命，光之于魔法'。”
“魔法？北方有魔法吗？”
“嘿，不过是小孩的睡前故事。”葛温咬着嘴唇嗤笑，“要说世上真的有的话，也只会在曾扎尔，或是夏洛奈山以西的阴影之地。那样历史悠久的地方才会有魔法吧。”
“魔法未必不存在。”她微笑，“黑钢难道不就是世上最神奇的魔法么？”
他瞥了眼黑格尔怀里的布包，神情突然严肃起来：“黑钢？这就是您谈判的筹码么？”
“嘘，不要说破。”她把食指搁在唇前。
“我不会参与到您的谈判中的。劳心费力的事是勒斯汶和迪潘去做的。”他摸摸下巴，胡须有些扎手，“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黑钢的宝剑。”
“啊，只要谈判顺利，会有机会的。”她挪到床边，赤脚踩住自己的靴子。
“我还以为您这样一位将军……”
“全副武装地睡觉么？”她的眼珠转了一下，又飞快地挪开，“像某些人那样一个月不换一次衣服，我可做不到。”
葛温站在门边，等她穿好了鞋便拉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眼里有些感动。他明白这是她表达信任的一种方式，就像习惯裸睡的人在自己信任的人家里也会裸睡一样。脱掉鞋睡觉，这或许是她身为一位战士能做到的最高礼节了。
两人穿过回廊走进大厅。这座建筑的石材厚重的像城堡，但很多细节又看得出来，不具防御性。此时太阳还未完全爬上地平线，空气里有些寒意，站岗的重装步兵们都裹紧自己的衣服，远处的山和树都蒙着一层淡淡的蓝意。大厅里只在每张椅子后面点了两个小火炉，每面墙上还挂着一面旗，再就没有别的装饰了。勒斯汶睡眼惺忪地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一个人站在旁边给他切火腿。那张桌子上有两个啤酒杯，看来这就是迪潘。那人把手里的刀朝仆人捧着的盘子里一丢，朝两个人走来。
“黑格尔，迪潘；迪潘，黑格尔。”葛温说完就找仆人要吃的去了。
“我们有很多要谈的，”迪潘是个年轻人，头发很软，胡子拉碴，小眼睛，眼睛里有温柔的光，他用手势制止了准备开口的黑格尔，“但不急于一时，我们先吃饭罢。听说您从登陆以来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等您吃完了我们再谈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