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时写的又一篇小说,这个还没烂尾。
图文无关。
以下是正文。
这一带没什么人烟,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乱石和树桩子,地上铺着踩得稀烂的雪泥。不久前有一只军队从这里经过,纷乱的脚印里几乎没有多少蹄铁的痕迹。荒野里,两位骑手正朝着那只军队来的方向缓步骑行。他们一男一女,男的生了一张典型的北方人面孔,红脸膛,褐色的小眼睛,顶着一头散乱又纠结的棕红头发。他身上穿的衣服虽精美却破烂,像是在密林中和豹子打了一架,加上脸上挂着乌黑的泪痕,显得狼狈不堪。他伏在马背上,勉强可以说是在模仿斯瓦迪亚人冲锋时的动作,只是显得担惊受怕。女的则气度优雅高贵,一头蓬松的黑色长发披在肩上,穿着一身多有改动的骑手服,也就是那种带短马裤的达巴兰骑兵服。看不出年纪,说老也还保持着少女的身材,说少,脸上的皮肤却不像年轻人那样光滑。她骑着一匹白色的呼罗尔长毛马,身材匀称,骨骼紧凑,鲜红的口鼻吐着热气,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她的长毛很明显很久没好好刷洗过了,打结的毛发间夹杂着枯枝烂叶。
“女士,停下来,我们休息一下吧,多吸一些北方的稀薄空气,对您的身体大有裨益。”他在冲过一个高坡的时候故作镇定,迎着风喊。
“毫无疑问。”她回答,攥着马鞭的手指向路边乱石里的一具枯骨,“这些可怜人吸了一辈子北方的空气,他们的身体自然比我好得多。我的朋友,难道我们不是在逃命吗?我看这事对您的身体益处比较大。”
他们接着骑行,一路上沉默不语,风景也没什么好看的,连树皮都被乱军扒光了,山上尽是一片叫人胆寒的荒凉景象。石缝里零星散落着一些蓝色的野花,亮得刺眼,好像刺客箭头上的毒药。
过了一会,男的指着不远处的石山叫道:“我认得这座山,这是菲得纳尔山。四百年前苏诺人征服北方的时候曾经用火药从这座山中间炸出一条通道,好让他们的攻城器械从维鲁加直通亚伦。这说明我们快到了。”
“我们要去维鲁加吗?”
“我们要去佩冈得村,它在阿戈尔隆堡背面。父亲说维鲁加难民太多了,不安全,叫我们去瑟索伊大人的乡间别墅避难。”
“那里想必会有很多目的和你一样的人。”
“我想也是,父辈们在前线打仗,我们这些就只能在后面干瞪眼——我也好想上阵砍几个脑袋,叫那些农奴看见我就要发抖。”
“未逢战场的人,总是对于战争有着各种浪漫的幻想。”她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