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0th 虚澪之夜》第三章 墟 中下(2)

村长点点头，墟却看着弥满身的装备犹豫着要不要张口。
“小弥，带这么多东西不重吗？还有这些东西你会用吗？”澪凑在弥身边，抢在墟之前发问，触碰着那些危险的武器。
步枪，冲锋枪，几枚手雷，插在腰间的崩坏能驱动双持手枪，加上插在身体各处刀鞘中的匕首与铁镖……少女娇小的身躯被冰冷的铁器包围，违和感在每一个人心中扩散，但当看到少女冰冷的眼神时，那种违和却又逐渐消失。
“很危险哦。”小弥温柔地拿起澪触摸枪支的手，紧紧握在手中。“一会一定不要乱跑，我会保护好你的。武器的事情不用担心。只要是武器，就是我的仆从。”
墟抬起头，想要探出头观察一下，却被细嫩的手抓住了长在脊背上的半条“尾巴”，那是死士化后出现的东西，但不知为何那里只剩下了一半，平时藏在白发下不容易被注意到。
“小弥，怎么了……手没事了吗？”
“额……嗯，已经不痛了……”
他看看抓着“尾巴”的少女，不禁发问，少女也点点头。
“一会战斗的时候……”弥犹豫着，将话说出口：“如果我没能在澪的身边，你一定要替我保护好澪。”
“我明白。”他点点头，又反问到：“小弥你是妹妹吧？为什么要这么保护澪呢？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由我们来就够了，你根本没有必要去战斗不是吗？”
“在这种世界年龄和性别可没有什么特权，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为了活下去努力是理所当然的。”弥说着与年龄不符的话，看向坐在不远处哄着婴孩的澪。“而且，这是我的职责。”
她的侧脸映在他的瞳孔中，稚嫩脸庞上的倔强、和他说话时语气中小小的霸道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沉在湖底的记忆早已不可视，但湖水熟悉的温度依旧在撩拨浸在水中的指尖。
传达着不明原因的恐惧，与悔恨……
“那不只是澪，加上你，我也会全部保护好的，这是我的职责。”
弥回过头，墟的眼中依然残存着迷茫，但是那份坚定也是毋庸置疑的，弥本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崩坏兽与死士是不知疲倦的存在，说是生物躯体进化的高等存在也不为过。但是就算是它们，也会有“怠惰期”——虽说没有实质的研究证据，但在几乎时刻充满活力的时间段之间，正午的烈阳下，它们的活动活力会大幅度下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烈日稳当当地挂在青空中时，枪声与爆破声打破了寂静，开始在丘陵与平原之间扩散。
未反应过来的死士被横飞而来的子弹打成了筛子，手雷滚落在崩坏兽的脚下，迸发的火焰吞噬了古怪的躯体，逝去的崩坏兽化作光粒飘散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