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辨】盼回程
你也别再没收我的炫赫门了。我有的不多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写了我怀念的
续篇……
实打实的虐
一发完
日常碎嘴,想说的太多,能写的却少
现实向,勿上升真人
本人已被自己虐死,有事请烧甜文*/
正文:
刚过完元旦的城市,角角落落还残留着些许跨年夜的喜庆,张云雷盘腿坐在阳台冰冷的地板上,眺望着漆黑夜空下繁华的灯光。面前摆着的还剩两支烟卷的薄荷绿烟盒,静静躺在黄颜色包装的柠檬茶旁边。
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柠檬茶,太甜。虽然他迷恋细烟卷在唇上留下的那一丝甜味,但终究是不入喉的。杨九郎也不太让他喝,说角儿你是用嗓子的,怕太甜齁着,不像我们祖师爷不赏饭的,没那么讲究。
从什么时候对杨九郎的话都会毫无保留的接受了呢?大概是从一开始吧。
张云雷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父学艺。虽然吃住都在师父家里,一条脆亮的嗓子和天生极好的悟性也师父对他非常满意,关照有加,但一个园子里总不止他一个孩子。这个要盯着,那个要看着,左左右右都分了点师父的心思,再到他这儿,剩下的已经不能够满足一颗敏感年幼且渴望关怀的心了。
学成出师了,跟着相声队大江南北的去唱曲儿说相声;生病了,一个人拾了药回家冷水一送蒙头就睡;倒仓了,辞了师父回到天津,找各种能赚钱的生计,没有人盯着就染上了抽烟的习惯。嗓子好了,再回去发现园子里属于自己的地方已经换了新人。
就这样寒来暑往,一个人度过了许多个春秋后,他看到了杨九郎。
虽然之前都在一个团里,但总是没什么深入了解的机会。那天张云雷从阳台抽完烟进来,看到杨九郎在解一团不知道哪里扒出来的毛线球。瞥着眉头,牙齿上似乎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手里却怎么也解不利索。张云雷突然觉着这个和一个线团儿较劲的人,异常的可爱。
自那以后,张云雷的一双眼睛像是长在杨九郎身上,越怎么看越觉得这人这么招人稀罕。思来想去,也就借着业务的由头才能去蹭个亲近。但园子里没有这样的先例,俩人毕竟中间还隔着一班,说相声搭不到一块儿,唱曲儿杨九郎也不行。想了很久,张云雷到底还是鼓起勇气去跟师父说,他想要杨九郎,做他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