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与直》第十五章 往事(5)

“你那么多个时代下来，从没遇过意外，就以为一切都万无一失了吗！”戚玠恨恨道。
前无所有的慌乱袭来，灵皇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尝过这种滋味了，一时脑袋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一个悲怆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着：我的一切，我的一切！
如果现在赶回去，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灵皇猛然醒悟，身体剧烈挣扎起来，手脚并用，但毫无作用，越是挣扎，骨蛇就缠得越紧。
“放开我！”灵皇张口大吼，怒目圆睁，瞪着戚玠，光滑的脸上挤出了条条皱纹。
戚玠不为所动，立在前方，也不动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灵皇牙齿紧咬，表情扭曲，又继续挣扎，身旁大手、黑光、白雾涌动，不停地轰击着骨蛇或戚玠，可惜这些当他强盛时都无用，此时更是徒劳。灵皇极尽办法，用尽一切，可最后只能绝望地发现除了骨蛇外，还有好几道无形的力量锁着自己。
灵皇又乞求，声音哆嗦，浑身颤抖，可怜巴巴，言尽自己遭遇的危难，痛苦的煎熬，漫长的等待。又许诺一切，感恩大德。
戚玠无动于衷。
灵皇惨然，自知无望，眼光无光，身子无力地瘫软下来，耷拉着头，不知道多少岁月都悠然地坐在王座上的老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刻。这时戚玠的声音响起，“你现在体会到我的痛苦了吗！”
灵皇猛抬起头，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你杀了慕儿时，你有想过这种失去一切的感受吗！”戚玠怒吼道，手中枪猛扫，灵皇的人头带着他扭曲的表情，向下方落去。
灵皇再也没有复活，身体化为灰烬，随风而去。戚玠的怒容也缓缓消失了，神情呆滞地看着无云的天空，骨蛇扭动着来到戚玠脚下，载着他往蛇族空间飞去。
蛇族空间遭受的损伤不大，已经恢复了原状，森林和草原也重新笼罩在了一片安宁静谧中。有空皇的力量，方落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但脸上依旧愁容满面，自己的身体不重要，蛇族空间也不重要，自己最担心的是蛇族的未来。
“方老，后续事情基本处理好了！”赤霜从后面走来，报告道。
方落点点头，目露关切，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你下去吧，皇攻击的事先别说出去！”方落交待道：“还有，去其它两个空间看下，提高警惕，这种时候绝不能再出事了。”
“是！”
过了会，空间边界一阵波动，戚玠从天空飞了下来，落在湖边，往古树下的木屋走去，方落赶紧迎了上去。
“蛇皇大人，您没事吧？”看到蛇皇神情平静，方落更加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