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与直》第十五章 往事

第十四章 香消（二）
戚玠朝着蛇族空间疾飞而来，本来是要去蛇族禁地的，但半路上不知为何有种心悸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越往禁地赶，就越是强烈。这世界上自己唯一担心的只有慕儿，但自己没有感知到留在她身上的空间印记有什么异常。不管如何，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戚玠还是决定折返回去看看。
没赶多长时间，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传来，正是戚玠在蛇族空间中留下的空间印记，蛇族空间出事了。但让戚玠更担忧的是，慕儿身上的空间印记却没有反应，发生这种情况，要么是这事与慕儿无关，她没发出空间印记；要么就是她发了空间印记，却没能传过来，戚玠只能希望别是后一种。
没过多久，又是一阵空间波动，戚玠停了下来，一个红发少年凭空出现在前方。
“空儿！”看到少年眉间带着哀伤，戚玠心中泛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少年没有说话，拿出一枚泛着红光的珠子。戚玠认识这珠子，一时愣住了，而后才不敢相信地接了过来，一幕幕画面从中不断地涌进脑海。这是慕儿的记忆，戚玠胸口一闷，两行泪水从脸颊滚滚而下。自从上过战场后，戚玠也只有被自已所忠诚的国家绑去蛇族时才流过泪。眼泪是人用来述说自己的痛苦的，而对戚玠来说，却意味着该从痛苦中走出来，直面接下来的事了。
“空儿，你去处理蛇族的事，我去找灵皇！”戚玠眼中怒火暗烧，带着凌厉的气势，朝一个方向飞去。早些时候在和幽戟的谈话中，已经知道了灵皇的位置。
 
灵皇最后看了眼浮在空中的镜面，蛇族空间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江皇恐怕是死了，至于空皇，很有可能是去找蛇皇了，再接下来就是一起来找自己。
“可惜了江皇的皇心，没想到空皇那么快就解决了！”灵皇叹了口气。
“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了，蛇皇他们恐怕要来了！”烛古道。
“来了才有意思，我也很久没动过筯骨了！”灵皇懒洋洋道。继续靠在石座上，微眯上了眼，像是准备打个瞌睡。
过了许久，一道白光从远处飞驰而来，停在了不远处。戚玠红袍猎猎，锋芒毕露，手持一柄骨枪，上面满刻蛇形文字，微微凸出，红光流动。
灵皇没见过这柄骨枪，单看外表便知不凡，颇感兴趣。视线又移向蛇皇，道：“你还真慢，我都等了半天了！”
见蛇皇面无愠色，只是目光冷冽地看着自己，又讶道：“怎么，你不生气吗！我还以为你会一脸杀气地冲过来，替慕皇报仇！”
“生气有什么用！”过去的经历让戚玠很清楚，怒火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越是生气就越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