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未尽,已是生死两茫茫/古言(2)
我与袁家,因外公的缘故断绝了关系,改姓氏为谢,自此再不入袁家门。
可因那几日的责罚,我落下了病根,回到谢家最初,连站立都很难,外公寻了不少名医,帮我治伤,虽有效用,却还是不能久站。
我一生都要伴随着这种疼痛,铭记弟弟和娘亲的死去,所以当我听说,袁芙君与王淮之情深,非让外公去王家提了这桩尘封几年的媒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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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可就在大婚前二日,王家传出王淮之愿自请出门也执意娶袁芙君的消息,为了顾及王家颜面,最终定我为妻,她为妾。
大婚当日,王淮之去迎了袁家的花轿,此举折了王谢两家的面子,也成了宾客议论的热闻。
袁芙君的花轿比我到的早,我被喜娘带着进门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大殿中央,我想王淮之定是一身喜服,满是憎恶的望着我吧,即使如此,再好不过。
行过礼,王淮之便要牵着袁芙君离开去后院,我听着外面嘈杂的人声都在议论,同袁芙君说道,“虽居一城,我与你也有五年未曾逢面,今日夫君纳你为妾,我还要提醒庶妹你别忘了我们往日的情分,与我争些什么本属于我的东西,惹得夫君烦忧,使宅府不宁,成了城中笑柄。”
我的话令在座众人皆想起了五年前谢袁二家的旧事,想起了我的另一个身份,袁珩的嫡女袁芙瑶。
王淮之牵着袁芙君离开的脚步变得急促沉重,必然是因我方才之言,惹恼了他。
次日去王家主母那里行了礼,便差使仆役将我的物品都搬到了偏远僻静的院落,不过半个时辰,王淮之便大步迈进了院内,冷声道,“我冷落你一日,你就觉得委屈,你可知你昨日之言令芙君多难堪。”
“我本意,就是让她难堪。”我望着他为袁芙君打抱不平的模样,轻笑道,“委屈?这点委屈,怎么抵得过我在袁家所受的。”
“你……”他朝我迈进一步,我的双腿一阵疼痛,身体不稳的朝后倒去,王淮之伸手将我扶住,刚要松手,发现我并未站稳,不禁恼怒道,“你莫要以为你这番作为,我会怜悯你。”
锦儿见状,疾步上前,将我扶到了椅旁,为我按腿,还不忘同王淮之解释道,“我家小姐腿疾未愈,不能久站,也需每日服药,怕扰了七郎,才想着搬的远些。”
“你……好自为之。”他撂下这句话,便又大步离开,我苦笑着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双腿,不禁觉得自己有些荒唐。
第二日,便是归宁之日,王淮之带着袁芙君一早就上了前面的马车,还单独为我留了一辆马车,生怕我去扰了他们的甜蜜,他们不愿之事,我自然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