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曲》(3)

“你们干什么！”苏秦皱眉。
亓官慕闻声扭头看了过来，叹了一声，带着无奈：“谁让你们抓他了啊？松开。”
苏秦被松开，看着亓官慕慢悠悠的背影，静了两息，追上了亓官慕。
“在下姓亓官，单名一个慕。”亓官慕听见了脚步声，就开口轻轻说了一句。
苏秦愣了一会儿才接上话：“……啊，我姓苏，单名秦。”
“苏公子，先跟你道个歉。”亓官慕声音清清淡淡的，“柳清月的确不是溺毙的，在落水前，他中了毒，主要死因，应当是毒。”
苏秦愣了愣，想问些什么，却没能问出来，就这么一路安静的跟着亓官慕到了县衙。
柳清月的尸体被抬去了静室，先让县令夫人辨认一下是否是本人。
亓官慕似乎也没有再去查看尸体的打算，找了个位置坐着端了杯茶。
“倾之。”年轻的县令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看见苏秦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位是？”
“怎么样？”亓官慕没有解释，直接问了一句。
“是他了，我夫人这会儿都哭昏过去了。”方蔚卿扶着额头感觉心都是累的。
亓官慕一脸憋笑：“你……节哀。”
苏秦一脸懵看着这两人。
“他怎么死的？”方蔚卿坐到了亓官慕身边，很顺手抢了亓官慕的茶杯。
“大概……是我师父……杀的……”亓官慕望天。
“爻先生？！”方蔚卿瞪开眼。
苏秦更懵了。
“大人，爻先生来了。”方蔚卿话音才落，外面就进来个小捕快报告。
方蔚卿：“……”
“请师父进来。”亓官慕接了一句。
苏秦看见爻千乐走进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脑仁疼。
他就不该去凑那什么热闹！
“师父。”亓官慕端了杯茶递给爻千乐。
“听说你们又在护城河里捞出个人？”爻千乐接过杯子的时候问了一句，声音轻轻柔柔的。
“师父啊，您下次下手，能不能把尸体处理干净了？”亓官慕一脸无奈。
爻千乐愣了一下皱皱眉：“我最近，没……啊，柳清月？”
“嗯哼。”
“……为师也不是有意的，他突然闯过来，惊到我了。”爻千乐一脸无辜，“我也没下狠手。”
“我真觉着师娘能活到如今肯定是上天保佑。”亓官慕一脸认真看着爻千乐。
“你师娘平常又不会吓到我。”爻千乐应了一句，笑了一下，“那需要为师投案自首么？”
“您可别闹！”方蔚卿一脸想哭的表情，“我还想活着。”
苏秦看着这一屋子人，低声似乎有些抱怨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杀了人……怎么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