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倩衍生文】【短篇】妖妖灼华(3)

了智带着孩子离开前，不忘回头道：“今日佛堂讲经，两位施主既是来求佛，又行此善，何不随贫僧入寺，且去一听？”
别说阿灼，就连自称见过世面的阿南都受惊不小：“你让我们进去……听佛经？！”
了智点头，诚然道：“曼陀寺不拒草莽布衣，不拒贵胄王侯，万物有灵，佛法自然，善者，皆可入寺。”
阿南愣了一瞬，又开始胡诌：“多谢大师好意，可我想起家中炉灶还熬着蛇羹，我们还是改日吧。” 
没等了智说话，他便心虚地牵着阿灼就走了。
直到所有和尚都进了寺里去，他们才在远处的灌丛中松了一口气。阿灼戳戳他的脸，终于憋不住笑了：“不知道蛇羹好不好吃呢？”
阿南不知，后来阿灼咬他的那一口，就是从蛇羹得来的灵感。
二、爱而不贪，念而不执
自从曼陀寺多了一个玄尘，阿灼的日子过得也比以前有趣了。她每天除了和阿南吵架，打架，还多了个乐趣，那就是观察玄尘。
她看着他由一个咿咿呀呀的婴儿长成一个软软糯糯的孩童，看着他学会说话，走路，诵经，看着他每天做早课，扫院子，吃饭，睡觉。运气好，还能看到他做错事被了智训责。
最有趣的是，他是了智最小的弟子，除了他那个比他大几岁的法号玄已的师兄，寺中四五十岁的老和尚见了个子小小的他，都要毕恭毕敬称一声“师叔”。
阿南对于她的举动表示不解，但见她来去小心，从未被别人看见，也就不管了，无聊了继续和她吵架，打架。此外他也有一个乐趣，就是每天欣赏自己绝美的容颜。可惜，这个唯一的乐趣也被阿灼毁了。
又一个偷窥回来的午后，阿灼突然煞有介事地对他说：“阿南，你觉不觉得我的小玄尘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他对“我的小玄尘”早已司空见惯，但说到好看，还是头一回，以前顶多是可爱。不同于阿灼老爱往曼陀寺跑，他对寺里的一切都不上心，平日里也更喜欢去山下转转。就连阿灼的名字，都是他在山下书院守耗子时顺便听夫子讲学，突然想到的。
阿南仔细回想了一下玄尘的模样，傲慢道：“里面全是光头和僧袍，要不是年纪有老有少，就他那样，一堆和尚里我都认不出来。”
无论怎么说，他对自己的模样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玄尘十二岁那年，他还是感受到了危机。
十二岁的玄尘稚气未脱，眉眼间却已见俊儒之气。那年起，阿灼开始不时地跟他说起她的玄尘眼如溪流清冽，鼻似山峰峻挺，有一次竟然还说，他的面庞细润光滑，摸起来比他的光头还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