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事件(10)

   我飞进病房，停在床头柜上。然后我突然记起，上次这个时候时，好像，床头柜上也有一只蜻蜓？
    我继续陪伴在球球身边。我回想着上次见到那只蜻蜓的时候，与我出现的地方完全吻合。我看着球球的妻子提出离婚，离开了他，我看到球球跌落在那年冬天的雪地上，看到那个陌生男人走来。
    陌生男人提出了那个建议。
    不！不要答应他！我尖叫，尽管我知道这肯定毫无用处。
    他答应了。
   我看着我的身体变回人类，看着球球一天天变成蜻蜓。
   然后，球球女儿的十八岁生日临近。
   球球奔出医院，完全变成蜻蜓的那一刻，球球的女儿哭了，发出好几声婴儿语，我...
   我看到我的灵魂离开了身体，看到球球的灵魂住了进来。
   我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