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不正经〕梦回三十年代 Part 5(2)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
“那玩意还能信？”
“除了信它我别无选择。”
“那要是你猜错了呢？”
“很简单，玩完。”
一阵过渡性的沉默。
“再说我也不是毫无根据。一个联邦探员也就这么点工资，换谁谁都提不起兴致。之前我们碰到的所有探员，没有一个和你一样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我就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努力。”
沉默代替她作了回答。
我把身子倚在栏杆上，金属的低温像刺一样深入我的脊柱和手肘，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再说了，按照你的业绩，在你那帮笨蛋同事里面绝对很突出，要当个官还难么？可你为什么还是要选择当个小职员，一天到晚做这些累活？”
依旧是沉默为她作答。
“所以，我也只能估计，肯定是现场任务能让你捞到些什么油水，至于具体是什么，我可就不好说了。”
“然后你就认为是酒？”
“对，要不然你也不会对酒这么执着。如果查封的时候从里面捞一点出来，对你而言可谓是两全了，对吧？”
我听见她小声地哼了一下。
“所以你想怎么样？想以此为要挟是吗？”
“不。”我摇头“我希望用更和平的方式，让我们都轻松。只要你去告诉他们这是误报，并没有人私酿烈酒。而作为回报，我们随时欢迎你光临，我们请客。再说……”我笑了笑“我对我们的威士忌还是很有信心的。”
说完，我继续向上爬，不等她做出回应。她跟在我身后，两种脚步声在金属阶梯上回响。看起来，这一把我赢了。
在四楼，我推开一扇小窗，钻进室内。一排排木桶依次排列，原本就不怎么大的楼层显得更加狭小。木桶的味道和酒香味填满了剩下的空间。楼的一角单独隔出来一间屋子，用作办公室，谈生意时兼做会客室。
在我擦杯子的时候，她在沙发上坐好，双手搁在膝头，望着桌上的酒瓶。我倒了一小杯酒，谁都没有说话，像是虔诚的教徒在等待上帝的福音。
“不加点什么？”
她轻轻摇头。
“干喝，够狠的……”我把杯子递给她，“S06区格里芬帮特产，夏日管弦乐派对威士忌。”
“这名字好奇怪……为什么这么叫？”
“大概，是因为英文缩写很好记吧……”
她举杯，抿了一小口，又把杯子放回桌上。橘黄色的威士忌在杯子里打转，和光线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斑驳的印象派画作。她的脸上微微泛起一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