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杀手(2)

傍晚，老陈耕地归来，看到鱼缸里的金鱼，吓得手里的锄头都没有握住。
那金鱼，这一整天的辰光过去了，居然还是那副模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偶尔吐两个泡泡。
“
啥情况啊这是？
”
老陈去屋里取了些米来，给金鱼扔了下去。老陈没有钱，只能给金鱼吃米，八年下来这金鱼也没有不习惯过，给啥吃啥。
洁白的米落入水中，出现在金鱼的眼前，金鱼终于动了，它对着老陈的脸，张开了没有牙齿的鱼嘴。
 
“
啊！
”
老陈吓得叫了一声，他一屁股摔在地上。
金鱼的嘴透过圆弧形的玻璃变得既诡异又巨大，缓慢的吞噬动作在老陈的眼前播放着。
那鱼嘴，似乎有一种吸力，老陈觉得自己都要被吸进去了。
“
他妈的什么情况！
”
老陈真的有些发怵了。
他拾起锄头，回到屋子里，想喝杯茶静一静。
却发现屋里啥都没有，到处遍布蜘蛛网，像是一座鬼宅。
“
啥。。啥情况啊？
”
老陈愣住了。
空间开始诡异的收缩，挤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老陈想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被扼住了。
低头一看，扼住自己喉咙的，是自己的手。
老陈的眼球开始向外突出，血丝遍布着眼白，瞳孔开始放大。
妈的！是那条鱼！是那条鱼！老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想。
他抓起了手边的一把菜刀，踉跄着走向鱼缸，也不管那鱼在哪，冲着水里一阵乱戳。
鱼缸碎了，几片金色的鱼鳞掉落在布满青苔的石砖地上。
老陈瘫在了地上，他的喉咙不再被自己的手控制着。
因为他的双手抓住了破裂鱼缸的碎片。
刹那间，猩红布满了双眼。
不远处的角落里，好像有一双鱼眼睛，在直愣愣地盯着他。
村东头有一个老宅，不知为何一直没拆。
屋子的主人姓陈，性格怪癖，从不和人交流。只是自己养了一缸金鱼。
后来有一天，这个老头发疯了，他砸碎了金鱼的鱼缸。
然后把金鱼鱼缸的碎片戳入自己的眼睛。
可是，没人在现场看到金鱼的尸体。
除了几片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