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漫上海篇，天黑请睁眼（23）(2)

 
“警、警察同志……我、我、我……你知道…我、我…我看到了…血…那房间里…血…我…”
 
年轻警官再次倒了一杯水给他，并试图缓解他紧张的情绪：“别急…先喝口水…深呼吸…对。”
 
玩具佬又闷了一口水，然后仰着头，不断深呼吸，并用手掌来回安抚胸口。
 
“我…我看到满地的血！”
 
年轻警官在纸张上写下了几个字，头也不抬，口中说道：“详细一点。”
 
“那卧室…卧室里…地板上全是血…不、不止是地板！你知道吗？！墙上、桌上、椅子上、床柜上、玩具上…到处…到处都是血！”
 
“除了血之外，你还看到什么？”
 
“尸、尸…尸体。”
 
“谁的尸体？”
 
“小、小孩子的……应、应、应该是王老头的孙子……那尸体没有头的……不、不过我以前看他穿过那身衣服…所以我、我认得……”
 
“第一时间你看到尸体是完整的吗？”
 
“没、没、没有…地上到处都是肉…他的脖子断了，有好多血从里面、从那半截脖子里面出来……一直流，血一直在流……他的左手？右手？我、我有些忘了，我看到他的一条左手搭在床上…那条手是断的…另一条手没断…对的！他的肚子！警察同志，他的那个肚子是破开的，像烂、烂西瓜……很多很多内脏，还有血什么的都流出来了！”
 
“你当时有没有见到被害者的头部？”
 
“没、没看到，我只看到一条脖子，断着的脖子，不过…”
 
“不过什么？”
 
“那床上有很多血…当时、王…王老头，他、他侧着身子在睡觉，他身上全是血…他好像抱着一个东西在睡觉，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没来得及看清…后来，我被撞倒了…”
 
“撞你的人是不是王明德？”
 
“是的、是的…警察同志，他、他疯了…疯了…”
 
“他当时在做什么？”
 
“我被他撞倒了，我的腰撞到了门上，很痛，我疼得受不了，就蹲下了…然后我看到他跪在地上，一直在叫！嚎叫！我听不懂他在叫些什么，但是听上去很绝望，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