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漫上海篇，天黑请睁眼（23）

什么是悲剧？悲剧就是善的冲突。————黑格尔
01
故事戛然而止。
“你猜后来怎么着？”回到现实，命格又卖了个关子。
 
我听得正入神，结果又在关键地方被他小子给断了，实在忍受不了，便是骂了他几句，随手捡起一个坐垫摔了过去。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赶快说！”
 
命格伸了个懒腰，说你这人真没意思，他重新点了根烟，说故事不能一口气都讲完，要留点悬念才有意思。
 
我二话没说，再摔了个坐垫过去。
 
他一手接过飞来的坐垫，接着他把几个坐垫叠到一旁，身子随之一倒，脑袋便先枕了上去。
 
命格躺在地上，眼睛半眯着，似睡非睡。
 
“这姿势舒服。”他说：“好，我就这么躺着跟你讲。”
 
1995年3月15日，上海。
 
晚上七点。
 
X警察局，笔录室。
 
玩具佬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脸色惨白，全身抖动地厉害，他眼睛里全是惊恐与慌乱，仿佛遭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一旁，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官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玩具佬颤巍巍地接过杯子，猛地灌了一大口。
 
“慢点喝。”年轻警官拿着本子和笔坐到了他的对面。
 
喝完最后一滴水，玩具佬放下杯子，大口喘着粗气，他两只手紧紧揉捏在一起，脑子里充斥着骇人的回忆，整张脸全是汗水，一颗颗的惊汗从额头一直流到脖颈。
 
年轻警官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说心情放缓点，并让玩具佬擦一下脸上的汗水。
 
玩具佬颤声说了句谢谢，他擦干冷汗以后，整个人似乎平静了不少。
 
年轻警官拔开笔盖，右手连同钢笔一齐放在了笔记上，说：那我们开始吧。
 
玩具佬点了点头，正襟危坐。
 
年轻警官先问了几个比较基础的问题，玩具佬也如实回答。
“你当时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当年轻警官问出这句话时，玩具佬整个人似乎有些惊恐，语言一时间变得急促而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