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生（2）——一包糖引起的风波

   他看着好学生一点一点地跳离操场，最终没忍住走了过去。脑子里还在想着要说些什么，手已经扶住了好学生的胳膊。
   “你没事吧？”他问道。
    突然被抓住胳膊，好学生本能地挣扎了一下，看到是他才平静下来。“不太好，好像扭得挺严重的。”又是那种因为一整天没说话而低哑的声音。
    他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来他就是意思意思地问候一下，正常都应该回个“还好”一类，然后他就可以很自然地接“我扶着你吧”，之后顺理成章地把人送走。好学生回答得太耿直，他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憋了半天才吐出个“哦”，最后只能默不作声地扶着好学生。
    时间有点晚，校医务室已经关门了，他只好又扶着好学生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你住哪一栋？”他望着前方。“后面一栋。”得到回答又拐了下方向往后面一栋去。
     远远地就看到宿舍楼下站着两个老师。
    高中时期的学生，不说处于恋爱萌芽的阶段，也正处青春期，有谈个朋友的念头也属正常。背着家长老师偷着摸地成为情侣的人也不少。封闭式学校里能做的浪漫的事情并不多，最常见的就是手拉着手，男生送女生回宿舍。学校里的老师就守在女生宿舍楼下，一抓一个准。
    他在看到那两个老师的时候心里就一阵莫名的心虚，虽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好学生没什么，还是忍不住想要放开好学生的胳膊。犹犹豫豫地就到了楼下，那两个老师发现了他们。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平时叭叭叭不停的嘴怎么也张不开，舌头也跟打结了一样。他也不知道好学生跟那两个老师说了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学生已经被别的女生搀着进了楼。他只好转身回了自己寝室。
    第二天，他惶惶地等了两节课，也没等来老班的谈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学生前两节课也没来，到第三节课时被她同桌搀到了座位上。没事儿一样，坐得笔直认真听课。
    他突然就觉得没劲，自己一大老爷们，跟个小姑娘似的想得这么多，人家小姑娘自己都没在意呢。想通之后，他放松地趴到桌子上，睡觉了。
    他是被人碰醒的，虽然很轻，还是把他弄醒了，不耐烦地睁开眼，看到好学生在他面前。单脚站着倚着课桌。已经中午放学了，教室里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