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博士】睡夢（刀马）(2)

那是他脑中的怒火、枕边的悲痛、是他身后永不消散的幽灵。
“他们说成为时间领主要经历考验。”他说，脸庞还是一个孩子，“你觉得是什么考验？”
“我不知道。”但他并没仔细听进去，他正摆弄着手边一个奇异的多边部件，考虑着怎么逆转它的极性。
“我猜是时间漩涡，有人告诉我他们就是这么选择年轻的领主的。”但他凑的更近了些，“我听说漩涡会让人疯掉，会把人变成一滩肉泥，把心脏和内脏都挤出来。”
“哦，怪不得那些时间领主们都是那副样子。”他随口回应着。
“但是如果万一我们通过考验了呢？他们说成为时间领主得给自己起一个新名字，你会起什么名字？”
“我不想当时间领主。”他兴致缺缺的回应，仍然聚焦在手中的部件上。
“我要起一个超级无敌的名字。”然而，这还是不能打断他的热情，他自顾自的研究起来，“我要叫自己Master，没有人能超越Master（主人，又译硕士）。”
“Doctor（博士）就可以。”他随口说着。
“嘿，你不能叫Doctor！”他大声抗议起来。
“我就可以。”
“你不能！如果你叫Doctor的话，我发誓我会杀了你的！”
“放马过来啊。”
唯有在睡梦中，他允许自己行走在这些记忆的云端。他笑，他哭，他伸出手掌用指尖去捕捉这些记忆的尾巴，它们像流星一样一闪而过，又消失不见。
他惊讶的发现，沉入梦境，他竟然记得起他的每一张面孔。那些面孔或温柔，或狰狞，或愤怒，或恐惧，所有的情绪融化成一团，沾染着深红色的血液，深深地烙印在他两颗心脏的最深处。
Master永远在他最脆弱的时刻闯入。
有一次，他们都满身伤痕。Doctor坐在高台上，那之下，是芸芸众生。他听到脚步声从背后接近自己，Master的手上握着染血的凶器。
他们谁都没有看向彼此，谁都不肯当那个先抬起头的人。
“我觉得我疯了，Doctor.”他的声音嘶哑干裂，带着抽气。
“我们不都吗？”他轻声回答着。
Master像一匹野兽向Doctor扑去，后者挣扎着，最后变成僵持的局面。他拽住他的衣领和破碎的衬衫抵在墙上，而他抓住他染血的后背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誓不放手。
“Doctor！Doctor！Doctor！”困兽嘶吼着，像是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你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不明白呢？看这天空，看着我们的星球！他们撒谎，他们杀戮，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时间领主，他们才是最可怕的怪物！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