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百妖图(5)

      小妖怪看着雪澄，期望听到他的回答，但是时间过了好久雪澄也没说话，他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什么表情也没有，风吹起他额前的长发，他的眸子在夜色中慢慢暗淡。
      看着他这个样子，小妖怪突然很心疼，她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还没见过雪澄这样，就算自己以前再怎么过分的捉弄他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啊，过了八世以后她还是她吗？她早就把我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吧……”雪澄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你…你不是说人的灵魂能转世九次吗…九次之后才会彻底消失，那没消失之前她肯定还记得你的…你去她面前试试啊…”小妖怪此刻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想法，她的脑袋里只有雪澄和雪澄的事。
      “不用安慰我了小家伙，我守护她的转世这么久了，我都试过，她从来都没有认出过我。”
      “这次不一样啊，你说了这是最后一世，你并不是从转世中间认识她的，她的那颗灵魂刚诞生就遇到了你，你和她肯定不会短短六十年就结束，那之后的九世一定是上天给你们的机会，只不过你太笨没有抓住而已，现在她就要永远消失了，如果在这最后她都记不起你哪怕一丁点，那么你和她从她灵魂诞生之初就相遇，直到现在，中间那九世有何意义？灵魂九转又有什么意义？灵魂转世难道不是为了再次找到最初的那个人吗？”小妖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从没想过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智慧和勇气。
      听完小妖怪这番话，雪澄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眼前小小的妖精。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刚刚的话不是你说的吧？你说的好像没什么道理，我身为龙族后裔，又是妖族紫帝，我已经是这天地间最强的人了，我也从没发现世上有‘上天’的存在啊。”
      “但你不是也一直相信着么，你守护了她这么久，难道不是因为也相信我说的那些？”小妖怪双手叉腰，迎风而立，她的神态像个看穿一切的智者一样。
      “……”雪澄坐了起来，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