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百妖图(3)

      听见这句话，小妖怪眼睛一横，脸上的晴天瞬间变成阴天。
      “啪”一枚浆果砸在了紫帝的脸上，正中他额头那三道紫纹。
      “看见那个姑娘了吗？”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雪澄和小妖精趴在一栋瓦房上，透过瓦片看着房间里的景象。把瓦片变透明对妖帝来说易如反掌，只是偷窥这件事对妖帝来说不太光彩，不过没人能发现他俩，他俩毕竟都是妖怪。
      “啊，哪有姑娘啊，那不是个老婆婆吗？”小妖怪睁大了双眼，她还是只能看到房间里有个老婆婆。
      “那就是我没有离开的原因，现在她的这一世要结束了，我也快要离开这里了。”雪澄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小妖怪也没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什么。
      “信息量太大啦，我听不懂呐。”小妖怪挠了挠头，试图找到雪澄话那句话里隐藏的信息。
      “你知道吗，人的灵魂最多可以转世九次，九次之后灵魂就会彻底消失，从我见到陆雪儿到现在已经几百年了，她那是一个新生的、美丽的灵魂……这是属于陆雪儿灵魂的最后一世，等她死去以后，天地之间就再也没有陆雪儿了，我也不用再守护什么了。”雪澄拿出了一壶酒，侧过身子把酒倒进嘴里。
      小妖怪从雪澄的话里听出了点信息，雪澄不走是因为要守护这个老婆婆，就是那个什么陆雪儿的第九世，可是她不知道转世之类的，她也不知道死亡对人类意味着什么，一年前她还连什么是死都不知道呢。
      不过她还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陆雪儿和雪澄的关系，妖帝是妖族的守护者，为什么会守护一个人类？正在想着，一股刺鼻的酒气钻入小妖怪的鼻子，把她呛得不行，她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人类的酒，雪澄平日里喝酒是没有这种刺鼻味道的，他酿的酒只有醉人的香气。
      “咳咳，不是说妖怪和人类味觉不同么，你喝人类的酒能喝出什么味道？”小妖怪捏着鼻子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雪儿时喝的就是这种，可是为什么没有那种感觉了，是不是量不够啊？”雪澄说完，举起酒瓶对着嘴巴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