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缘起少年时(5)

酋长们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于是都偷偷向王庭密报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当天晚上，每个酋长都因为觉得自己将要被王庭重用而开心的睡不着觉。
然后第二天，所有人都被王庭可汗叫过去骂了一顿。顺便收走了所有酋长所有不该有的小心思。
于是阿史那思语多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更令阿史那思语，以及其他几位酋长和王庭可汗崩溃的，是接下来的天阙城决战。
王庭可汗原以为，镇武司只善于守而不善于攻，再加上独步天下的荒人铁骑以及天阙城易守难攻的地势，即使云铁河攻破了天阙城，荒人也能保存大部分骑兵，全身而退。大不了回到北边再等几年，等云铁河死了，再图南侵大计。
于是他再一次遭到了失败的命运。
云铁河暗中让青竹书院作为一支奇兵，再加镇武司玄羽卫骑兵，截断了荒人大军的后路。然后又凭他行走天下时记下的天阙地图，强攻天阙城。在付出不小的死伤后，全歼荒人大军。荒人十二部酋长死伤过半，王庭可汗率残部远走大漠深处，从此不敢南下牧马。
 
然而这个时候，荒人以及大胤千百年的世仇，却将云铁河推上了天下的风口浪尖。
双方千年世仇，都想将对方除之后快。值此千载难逢之良机，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斩草除根。不仅荒人是这么想的，大胤帝都里的那位皇帝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一周之内，要求云铁河率军远征漠北的诏令与王庭可汗求和称臣的降书，同时送到了镇北军所驻扎的贺兰城。一瞬间，天下的安危、两族的兴亡又全部系在了云铁河一个人的身上。
然而一周之后，云铁河做出了一个让双方大吃一惊的决定：既不出兵远征漠北，也拒绝王庭可汗的求和，双方互为兄弟之国，开放互市，同时重修边关诸城寨以及长边城，取名“九府十二寨”。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能让任何一方满意：荒人觉得他没有诚意，既然要开放互市，就不应该再加筑边防；大胤那位一心想让自己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帝君，则认为云铁河这是抗命不遵，大胤镇北军理应远征漠北将荒人灭族，这样既解决了边防之患，又能让自己名留青史。
如今已不知道云铁河那几天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人们只看到荒人不顾被全部打残的风险，用仅存的小股部队是不是地骚扰边关，以及像雪花一样飞向贺兰城的，来自帝国的催促出兵的诏令。
人们只知道的是，云铁河采用恩威并施的手段，以威吓为主，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彻底清剿了犯边的荒人部队，然后只身前往帝都陈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