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梦中的婚礼(3)

另一个青年说：“绝对是那混蛋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胁迫了国王！”
大家纷纷附和：“没错，肯定是这样！”
寇沙“砰”地把啤酒杯往桌上一放：“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
“大不了你们可以再掀起一次叛乱。”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寇沙的手不禁抖了抖。
克洛克达尔站在鸦雀无声的酒馆门口，戏谑地扫视方才还群情激昂的众人，发出大笑，笑得腰都弯了：“什么嘛，原来是一群只会动动嘴皮子的懦夫。”
年轻人们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猖狂的家伙，寇沙推开桌子唰地站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如果你再次伤害薇薇，伤害这个国家，不仅我，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听到了吗？克洛克达尔！”
克洛克达尔冷笑着，咬着雪茄烟，吐出两个字：“无趣。”
在无数道敌视的目光中，他坦然自若地转身离去。一出门就听到身后的小酒馆炸开了锅，不消多说，他们议论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诽谤呢。克洛克达尔如是想着，坐在高大钟楼的边缘俯瞰阿鲁巴拿，他曾经梦寐以求的这座城市。金钩反射着阳光，有几只白鸟停在他身边，偏着小脑袋，黑溜溜的小眼珠好奇地盯着他这个人类。
风吹起黑大衣的袖子，惊得它们扑棱着翅膀一下子飞走了。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看吧，这座城市连鸟都嫌弃你。你的名声太坏了。
他闭上眼，开始想象薇薇穿婚纱的样子。明明等会就能见到她了……不，即使见到的也不是真实。他睁开眼，抬起独手翻来覆去地看，又用力握了握，不相信它是真实的似的。
时针转过XI时他才慢腾腾地从钟楼上下来，回到临时教堂。神父焦急地在十字架下踱着步，见到克洛克达尔，他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气急败坏地质问：“你去哪了？！”
“只是转转。”
“快去换衣服！”
“我知道了。”
真是个性格恶劣的神父，这个想法再次浮现在克洛克达尔脑海，但他不怪他，毕竟他的任务是督促他完成这场婚礼。
试衣镜相较他来说矮太多了，他不得不低下头来对着它系扣子，尽管这是不必要的。太蠢了。他看着镜子里身着白色礼服的男人，尺码是合适的，但穿起来就是莫名的不搭，衣服简直像是偷来的。
这也许就是我单身几十年不结婚的原因了。他自嘲式地说。一回头，捧着花束的薇薇向他款款走来。
白色露肩婚纱，缀着数不清的花边。披拂的蓝色长发有两缕在胸前，其余部分盘成了复杂的髻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