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贺年1(2)

“啊...好吧。”于高洁有将腿拿回炕上，搭在木排面底下。
不一会外地传来那女子的声音。
“诶呦，马大爷，你咋来了哪？快请进快请进！”
马沈？他来作甚？于高洁心想，又开始下炕穿鞋，准备过去看看。
“您先搁着坐着，我这就去叫老夫人。”
于高洁从屋里走到客室，和那女子打了个照面。
“老夫人哪，马大爷来了，说是要找你，我去给你们俩打杯茶。”
于高洁立即转身说道：“诶...不用了，小雀你先去忙你们那菜吧，我先和老马聊聊，要是渴了再叫你。”
及笄女子脚步顿了下，转身说道：“啊行，那要有啥事再叫我啊。”说罢便回厨房了。
于高洁又把头转回来，看着眼前的坐在桌前的老人。
马沈戴了一顶狗耳朵帽，身子用功会发的制式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刚摘了手套，一个劲的在那哈气搓手。灰花斑白的头发下隐藏着疤痕与皱纹挤在一起的脸庞，左眼被一个赣功虱轮镜罩着，金丝铜边的功具可能是他这一身保养得最好的一件物品了。
于高洁走近，坐在他身边另一旁的椅子上，说道。
“老马，你今天不在家和亲戚待着，怎么来了这呢？”
马沈盯着手心，说道。
“侄女和侄子跟这那个新来的给事中忙来忙去，现在还没见着过人影呢。家里一个人凉的不行，就想来于姐你这边借点生火取取暖。”
于高洁叹了口气，说道。
“哎...人家吕敬是朝上的大人物了，分的是圣上的忧，解的是万民苍生的危，你也好歹是当过分会主的人，别老那么小心眼了...诶...要我说也是，我们家那俩今年也都不在家，都工作忙。孩子长大咯，忙的没时间回家咯，这该团圆的时候...”
于高洁自己也开始感到有些失落，立马岔开话题说道。
“既然你家回去也没人，我们家这面也正好饭快煮好了，就直接留我们家一起过个年吧。”
马沈显然节奏慢了半拍，说道。
“是啊，我家那俩一年还能轮个公休什么的，你家的可真是一年到晚回不了几次家啊...所以...”
“所以什么？”于高洁问到。
“我就给你带了个灵枢过来。以后你就有个解闷的东西了。”
马沈把棉袄拉开从里面掏出一圆布袋，放在桌上。
他伸出手解开绳扣，从袋里倒出一枚石榴大小的木头正方块。
马沈伸出手碰了那东西下。
里面传来齿轮搅动的咔哒声和发条拧紧的酸响，然后又归于寂静，只剩厨房里的煮锅声在咕咚咕咚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