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的某个可能性》(3)
至此过去三个月,现在的我站在烈日当空的街头等着我即将到站的妻子,手中的报纸早就被掌心的汗水浸的透湿。
行文至此,你一定觉得我这个叙述者是个前后矛盾的傻子,又或者会认为我是个玩弄妇女感情的混蛋,过去的一年里我跟二十七的女孩相过亲,但其实这个看似饥渴难耐又不久前经历意外丧失双亲之疼的年轻男人是个有妇之夫,但正如托尔斯泰所言,“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不幸的家庭总各有不同。”,但让一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人一年只能与自己结婚三年的妻子呆半个月,这不比强迫一只刚出生的日本猕猴在XBOX上玩战争机器3令人更觉轻松。
街对面的LED屏在放着效果不太好的MTV,看大致景别能看出主角是娱乐公司在包装的那种“叫不上名字的新人”,MTV全片保持着特写接特写接特写再接全景的镜头顺序,使唱歌女孩宛若撞在白水泥墙上的过气射灯。
我拧开手中瓶盖喝了口瓶里的水,站外的出站公路从出站天桥开始就堵的水泄不通,我在心里估摸着公司老板的下班时间。
“大约还有三个小时。”
我像是给洗衣机接封条一般在心里估摸着这句话。
“过一个小时还得去老毕家收拾东西。”
这句话我是说出来的,不过声音不大,四下无人。
我和我的妻子认识到结婚有8年了,二十岁时我在大学同学的生日会上认识了妻,身高170体重107,大我一岁的妻是家中独女,岳丈在首都做红木家具生意,妻本是学声乐的,对瓦格纳的所有作品如数家珍,第一次与妻约会时妻把小白兔的歌词编进了“女武神骑行”的旋律里,在亮堂堂的麦当劳叔叔前笑吟吟的唱给我听。
“好玩吗?我可会套歌词了。”
妻(当时还不是)舔了舔快要融化的甜筒顶端。
“好玩极了,你一定会去维也纳露一手。”
我拿纸巾擦了擦漏到手上的奶油,说话时头也没抬。
“不觉得奇怪?”
“这有啥奇怪的,科波拉还把这段绑在直升机的火神炮旁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