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中国结观后感汇合(8)
2022-05-26 来源:百合文库
在台湾,迫使诗人直面存在的状况,爱和痛被诗人形象地描述在诗里。《每次想起》的是令人不堪的一幕幕:“每次想起,最美丽的中国/怎么张着,这样丑陋的一个伤口/从侵华战争的那头到这头/一个太宽太阔的伤口/张在那里,不让你绕道走过”,“每次想起,那深邃的伤口/怎么还不收口,黑压压的蝇群/怎么还重叠在上面吮吸/挥走一只,立刻飞来一群/每次想起这些,那伤口,那丑陋/的伤口就伸出一只控诉的手指/狠狠地指向我,我的脊椎/火辣辣就烧起一条有毒的鞭子”。诗里要揭示的是一般中国人未提及的(或许不愿提,或许忘记了),其情感与闻一多的《发现》如出一辙。朱自清曾说闻一多是现代的爱国诗人,若他读了余光中的诗,也会说余光中是当代爱国诗人。两首同题诗《中国结》,从不同层面反映了诗人难言的爱国情,1986年所作:“说不出是什么东西/梗在喉头跟心头/这结啊已经够紧的了/我要的是放松/却不知该怎么下手/线太多,太乱了/该怎么去寻找线头”,与心相随的掺和着痛的爱,有意识抛弃,总被无意识收藏。
1988年所作:“肚里另有个中国结,却不知道/是谁啊打的,从何年何月/只知道割盲肠没割掉/透视片上也难以寻找/却绞在最敏感的一段回肠”,“照武侠小说的说法,大夫/旧愁宜解不宜结,你就一寸寸/探回患处,轻轻地,为我解吧/正是,噢,最敏感的一段了,请你/轻轻地提起,轻轻地放,为了/这一头是岛的海岸线/曲折而缠绵,靠近心脏/那一头是对岸的青山/脐带隐隐,靠近童年”。爱国在这里成为一个“二难问题”,无法抉择,海峡两岸都让诗人牵肠挂肚,割舍不下。如果说在香港时,诗人的苦痛是形而上的话,那么,在台湾就显得具体多了。但位卑未敢忘忧国,诗中的无奈正是知识分子民族情感的痛苦反应。
可以说爱国忧民情操塑造了中国历史上一代代的知识分子,因而也成了一大文化传统。当代知识分子的忧患又是别异的,余光中则可被看作台湾知识分子的一个代表。“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余光中以及与他年龄或经历相仿的一大批文学同道处于一种独特的文学氛围之中——他们直接熏陶于五千年漫长的文化传统,却又遭受着另外一种大陆作家所难以体验的失落——那道海峡不仅是地理更是文化心理上的障碍,它深深地印进了几乎所有离开大陆去台的作家的心灵之中,而又从他们的笔尖流出。这种失落一方面造就了他们对母体文化的强烈归依感,另一方面又使他们产生强烈的憾缺。”而这种缺憾,不是回大陆能解决得了的,而且这种情感一经诗人抒发,似乎“茫无所之,有所企望而又明知被企望者仍在远方。”好像现实的矛盾只能借助文字来排遣,问题就在这里,诗人的怨与怒、忧与苦也产自这里。
1988年所作:“肚里另有个中国结,却不知道/是谁啊打的,从何年何月/只知道割盲肠没割掉/透视片上也难以寻找/却绞在最敏感的一段回肠”,“照武侠小说的说法,大夫/旧愁宜解不宜结,你就一寸寸/探回患处,轻轻地,为我解吧/正是,噢,最敏感的一段了,请你/轻轻地提起,轻轻地放,为了/这一头是岛的海岸线/曲折而缠绵,靠近心脏/那一头是对岸的青山/脐带隐隐,靠近童年”。爱国在这里成为一个“二难问题”,无法抉择,海峡两岸都让诗人牵肠挂肚,割舍不下。如果说在香港时,诗人的苦痛是形而上的话,那么,在台湾就显得具体多了。但位卑未敢忘忧国,诗中的无奈正是知识分子民族情感的痛苦反应。
可以说爱国忧民情操塑造了中国历史上一代代的知识分子,因而也成了一大文化传统。当代知识分子的忧患又是别异的,余光中则可被看作台湾知识分子的一个代表。“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余光中以及与他年龄或经历相仿的一大批文学同道处于一种独特的文学氛围之中——他们直接熏陶于五千年漫长的文化传统,却又遭受着另外一种大陆作家所难以体验的失落——那道海峡不仅是地理更是文化心理上的障碍,它深深地印进了几乎所有离开大陆去台的作家的心灵之中,而又从他们的笔尖流出。这种失落一方面造就了他们对母体文化的强烈归依感,另一方面又使他们产生强烈的憾缺。”而这种缺憾,不是回大陆能解决得了的,而且这种情感一经诗人抒发,似乎“茫无所之,有所企望而又明知被企望者仍在远方。”好像现实的矛盾只能借助文字来排遣,问题就在这里,诗人的怨与怒、忧与苦也产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