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标记》-18（小鸡轮流转）(4)

吴邪一爬上木筏就开始流鼻血，但他完全顾不上这些，好像继续往湖底扎，被胖子及时拉住了。
“他还在水底！小哥还没上来！”
胖子一边抱着扑腾的吴邪，一边看了看手上的表，才一分多钟，这可能是吴邪的极限，但绝不可能是张起灵的极限。
大概又过了一分多钟，张起灵拽着一个好像是一具登山包大小的死动物浮了上来，那“沉尸”的四周竟然还长了一团腐烂的发黑的触手，被水泡得胀成了一只球，看样子在水里已经腐烂了很久。
这太恶心了，胖子顿时躲开三丈远，吴邪反倒挂着两条滑稽的鼻血迎了上去。
张起灵没有看向吴邪，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个“死尸”吸引走了，直到吴邪脸上的鼻血夹杂着没有擦干的湖水甩在了张起灵白到有些惨淡的手背上时，张起灵才像是施舍似的看了吴邪一眼。
应该再慢一些的。
张起灵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果没有在水底那一触及分的眼神接触，吴邪可能到现在都感觉不到异常。
“小哥，我操，你他娘的真是下得去手，什么恶心你捞什么。”

张起灵再次垂下了眼帘，没有理会胖子的抱怨，趴在筏子上处理“腐尸”，吴邪一反常态的殷勤，也凑了过去帮他清理缠绕在它身上的东西。
胖子被他这两位好兄弟瞬息万变的相处模式给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此时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腐尸”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那是一个腐烂发黑的老式牛皮包，牛皮已经被水泡得全黑透了，表层都烂没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底衬。
“在我潜下去的地方，有一层篱笆，有很多沉到湖底的包和杂物卡在篱笆上，散落了一大片，我看到有步枪、皮包和帐篷，我只捞了一个上来。”
“这肯定是盘马说的，他们杀完人后和尸体一起沉到湖里的枪和装备，看来我说的没错，确实这些都被虹吸潮吸往湖底沉挂在篱笆上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点头，表示同意吴邪的说法。吴邪看见张起灵点头心下一松，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点笑模样。
胖子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张起灵，扭身从湖面上捧起了一汪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怀疑里面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迷情剂。
这个包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胖子从中搜出了很多女性用品，这些都还可以先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