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者们》（65）另辟蹊径(7)

“说起来，从龙岛的火山里飞出来的那条巨龙，你们都知道些什么的对吧？”
乔什正欲作答，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般强行拦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随后他又看向身边的缇欧，仿佛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仅仅是一瞬间，从未流露过任何情感的造物主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悲伤，贝格尔确信自己察觉到了缇欧那异样的神情，但很快，缇欧的脸上便又恢复回了往日的从容。
“他叫杨诺普洛斯，是我曾经的……一个朋友。”
“他苏醒后为什么要向南飞行？”贝格尔追问道，紧接着又提出了自己的猜想。“他是否是感受到了诸神的存在？”
“我们也不知道。”缇欧无奈地摊开了手掌。“他或许是感受到了诸神，也或许是他以为诸神还在那里。”
贝格尔松开门把手，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他额头上的皮肤全部挤成一团，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的额头皱的愈发像一滩烂泥。
“也就是说……”许久，贝格尔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也就是说，你们在知情的情况下任凭你们的大兵杀掉了你们的老朋友，同时他还本来可以帮助我们找到诸神藏匿的位置？”

“又或许你们本来就可以避免龙岛上战争的存在。”贝格尔又补充道。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缇欧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张开嘴，仿佛把那些话说出来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这背后有着你所不知道，现在也不能立刻告诉你的复杂原因，但无论如何请相信我……我们在做相对而言最为正确的选择。”
“虽然……我也不想这样做。”缇欧说完便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贝格尔见状，把正准备继续追问的问题全部咽回了肚里。
“听着，贝格尔·莱特先生。”乔什走到贝格尔身边，并将一只手用力地搭在了他的肩头，紧接着他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当时没有任何能够让它停下的方法，一旦它抵达大陆，你是否就敢确定它不是那条预言中跨过山梁的恶龙？如果它真的是，如果诸神真的因此苏醒，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与之对抗！”
“那你们……当初完全可以不发动针对龙岛的进攻。”贝格尔同样压低了声音。“但凡你们封锁一下消息……”
“不！”乔什一把揪住了贝格尔的衣领。“你所能想到的方法，在你没有看到的地方，我们全都尝试过，并且全部，全部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