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琴】龙权凤谋之海上浮华 第二十八话：最美的景致(4)

若是他人做到这点的话，定需用上许久的时间才行。可这人是伺候尊上多年，做事细心的桐菁，就不让人惊奇了。这么多年下来，无论是在尊上那儿，还是对于别人，他都是如出一辙，绝不露出一点错漏来。也因他这份谨小慎微，无微不至，才使他能在这凶猛的龙蛇虎鹰局势里，存活到至今……
卫筝也是这么想的。
他接过那杯桐菁为他沏好的茶，轻饮一口后，便望向桐菁，此时的眼神不时地露出惆怅来。他放下了杯盏，这才将思虑许久的话给诉出口，“桐菁，我就长话短说了。老实回答我，你和尊上，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被忽然这么一问，桐菁下意识地就呆滞了，双眼一下都不眨地注视在卫筝那严肃的脸上。
“那天在去龙吟岛上，你和尊上的相处，我看到了……还有，在蓬莱的回程上，我也看到了……我那时候就已经很怀疑了……后来，我观察你和尊上的一举一动，我发现你已经僭越了。你和尊上不再像是一开始的奴仆关系，而是不该有的暧昧。“
那一天，他和尊上在船上的举动尽收在卫筝的眼里。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更是确定了卫筝的怀疑。再来就是他没有说出口的，今夜寝殿里的动静……那棉布的摩擦声，和某人发出的呻吟，这些早足矣让人浮想联翩了，更别说到半夜三更才从寝殿走出的那一幕……

“桐菁，我们是尊上的爪牙，是尊上的下属，本就该尽心尽力服侍和保护尊上，至死相随的。所以，不能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我说什么吧？再说了，尊上后院的那些侍妾是什么下场，你最是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没错。
桐菁再是清楚不过了。
因为他就是那个执行者，就是他亲手断了那些侍妾希望的。虽非他本愿，但他还是做了。
想到这里，桐菁呼出一口不被发觉的喘气，接着冷静回道，“卫大人，您说的这些。小人都知晓。小人也不作多瞒，小人确实是僭越。小人本不该有这些心思，可小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动摇的。在那以前，小人只把尊上当做是至高无上的君主，是随时可以为了他牺牲的奴仆……这些，小人再明白不过了。“
“那你为何又……”
“因为小人放不下。放不下那样的尊上。”
此话一出，卫筝错愕了。他随即往桐菁跟前一个凑近，并露出一个不敢置信的神情，继续追问道，“桐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