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ve.归去来兮(2)

鲁敏看着她的脸庞，目光柔和下来：“好。”
秋日午后的阳光虽然耀眼，但却很和煦，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非常舒服。湛蓝如洗的天空中是朵朵白云轻盈高飞，公园里红枫与银杏交错，红色的枫与黄色的银杏叶交织摇曳纷飞似火。
丽菲驻足抬起手接住一片枫叶，鲁敏则是站在她身后，抬起手将一片快要落到她肩上的银杏叶轻轻拂开。似是有所感应，丽菲回过头来，恰好对上了鲁敏此时微垂眼眸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深邃而又温暖柔和。一片如夜幕大海般的深蓝，仿佛能够令人失足坠入，并溺毙于其中。
“这次的任务很顺利。”鲁敏轻声道。
“你对顺利的定义是什么？”丽菲忽然间想逗逗他。
鲁敏闻言，微微一愣。

是啊，他对顺利的定义是什么呢？
其实他对顺利的认知并不是非常深刻。而出于每个人的经历的不同，其实每个人对此的认知也并不一样。
于他而言，顺利或许就是能够平安无事地回来吧，不管任务成功与否。
只要能活着就好。
他抬起左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你能回来，没有受伤……对我来说，这就是顺利。”他轻声道。
丽菲愣了一下，问道：“你指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吗？”
“是的。”鲁敏微微一笑，“对于许多人来说，顺利更多是在指过程——换句话来说，人们更在意的是过程的顺利。因为过程顺利，所以才能带来好的结果。但对我而言……无论过程如何，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人还活着，这样就好。无论成败，无论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