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玩具•牙列传•血之痕迹 最终章 日出之处(2)

灰走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人……我把爪送去附近的医院安顿好了，您……”
牙叹了口气，给了灰一个深深的拥抱：“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输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虽然牙这么安慰灰，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对付一向勇猛的黑。只要黑想，那双寒冷的刀片就随时可能夺去他的生命，他想了想昨天庄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便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微笑着抚慰灰：“我一直都很感谢你，你一直都在默默的支持我……如果我以后不在了，你也别太难过……你会遇到更好的……”
灰强忍着泪水：“不要这么说，没有比你更好的朋友了……”
牙有些难过的笑着：“真的吗？那我还挺开心的。”
灰低下头去：“大人……你一定要回来。”
牙拍了拍灰的肩膀，轻声保证到：“我会的。”
短暂的片刻过后，牙和灰告别，灰目送着牙被几个家族的侍卫带出宅邸。
牙感受到清冷的风拂在自己的面颊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要自信些，不能打退堂鼓。他又想了想大哥和四哥凄惨的死相，努力让恨意充满自己的心，代替原本的最后一丝恻隐之心与软弱的感情。
不知不觉中侍卫们已经带他来到了昨天那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就是这道铁门后掩藏了庄的死和不知道多少年的罪恶，也是昨天深夜在他枕畔萦绕的梦魇……他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应该想那么多，走了进去，黑正冷眼看着他。

黑微微低着头，背对着阳光，整张脸笼罩在黑暗里，只剩一双锐利的黄金色瞳孔死死地盯着牙，亮出爪子，仿佛随时要扑上来一般。
红狼兽人开始缓缓的宣布规则：“你们两人今天只有一个能活着走出这里，最好拼尽全力去杀死对方，如果半小时后还没有其中任何一方死亡，那么机关就会触发，无数的箭矢将贯穿你们二人。”
虽然牙早已明白已经毫无退路，但心里却还是微微一惊，而黑却眼神愈发凛冽：“用不到半小时，我就会解决他。”
还不等牙反应过来，黑便扑了上来，也许是起的太早还没睡醒的原因，黑的动作略有迟缓，但却精准的将手套上的刀片刺向牙的要害。牙微微侧身躲闪，想要将一拳挥出，黑却慢慢压低了重心，用手臂划出一个弧度，手套上的刀片深深的划伤了牙的胳膊。
牙有些吃痛的放弃了攻击，还不等他喘息，黑又迎了上来，对准牙的面门将手套上的刀片悉数亮出，牙反应不及，闭眼等待着死亡，随之而来的却是右眼传来的剧烈痛感。
牙试图睁开自己的右眼，却被更强烈的痛觉所吞噬，他痛苦的跪倒在地，眼前只剩下鲜红一片的血水，除了鲜红色什么也不剩——他的一只眼睛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
他用仅存的一只眼睛看着黑举着带着刀片的手套死死地盯着他，刀片上还滴着刚刚染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