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远眺灰洞(4)

我或许会否认的——依照惯例。
“是啊。”
如今，是坦荡了些吧。
我只醉过一次酒。
是在窄得紧的冬街，与同事们。那时的雪亦下得密密实实，一如不存在的飞绒。
“多喝一点哦！林城惠！”
蹦蹦跶跶的小余栖将我推来搡去。
“这样的~大胜利...”她醉得够呛，“...这样快活的时辰，多喝一点哦！你给我多喝点哦！林城惠！为了二人...多喝点哦！”
而余二人则是早已醉倒的了，那家伙委实不胜酒力。
于是我边感叹着这深陷爱河的可怜女孩，边不得已地大喝特喝起来。
醒来时仅剩下窗外的雪，啊。
——于街边烧酒的浮华。（我也真是逊毙了。）
那似乎是...最快乐？的？日子？无骨无骸，唯有所谓的伙伴们。

“伙伴们。”
相当陌生的词汇。
“最后其实...”她说，“有挺多事儿得讲，目的，身份，诸如此类。那个，我的真名是...”
“不用了。”我说——不，是我答，“不用了，存在绒。”
她听话地合上唇。
“你会回去么？”我问。
她摇摇头，“你我早都是死人——那个，只是说，不把我从裂隙来这儿的目的告诉你似乎是有点儿过于...”
“真的不用了。”我说。
“嗯。”
“嗯。”
“你知道么？我八岁时就在梦里见过这灰洞了。”
“唔——是这样的？”
“梦真是怪东西，对吧？”
“是啊。”
最后我们远眺着。
自灰洞的尽头，向来路作着远眺。一点儿也不像球体，亦无骨骸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