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间章一 魔法少女记录 （12）(3)

原本像是等待审讯的犯人一般低着头的卢瑟，这会儿倒是抬起头看了看露卡。
“呃……是，或者说我认为是，毕竟加入这个组织没有任何门槛，只要认定自己是成员就行。”卢瑟有些狐疑地答道，“这是在官网上可以搜到的规定，您感兴趣可以去看看，还是说——您也想入伙？”
“不是。”露卡简短地回答道，“但既然你这么‘自由’，我想我有必要劝诫你，最好把‘自由’限制在合适的范围内，并且绝对不要威胁学宫的安全。否则——”
“了然！不劳您操心这点！”卢瑟的承诺发自肺腑——至少此刻，他是真这么想的，“那，既然您对‘自由者’这么戒备，是不是还要从我嘴里撬出点名单什么的？”
“担心你有类似倾向，我才会劝诫你一次。”露卡看着他说，“至于其他学生，我相信他们的本性还是爱好和平的，所以没有必要——就是真要找他们，我也不是非得问你。”
“那真是多谢栽培……”卢瑟半开玩笑般说道。自己现在站在阴暗的巷子里，捧着一杯冰冷的奶昔，而迫使自己在这里受罪的家伙还装出一副“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要不是得罪不起，卢瑟早就跟露卡翻脸了。
“此外，我也能看到你身上的某些优点。”
卢瑟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狐疑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最后再狐疑地指着自己手里的奶昔：“那，这是给我的奖励，还是拉我入伙的——”

“只是一个借口。”说着，露卡忍不住抽了抽眼角，“我不能表现得太不自然，请客只是把你带过来这里的一种手段，我不想引人注意。”
“嚯，还有人盯着您哪？”卢瑟小心地尝了尝奶昔，糖有点多，不过正合适自己的口味，“还是说您社恐？”
“我们不适合出现在一起，除了审——审讯之外，即除了工作上的原因之外，就只有生活上的原因，例如……请客，之类，嗯。”
露卡倒没有表现出羞涩一类的情感，只是显得有些泄气，而卢瑟这边的脸色就有的看了。他盯着露卡的脸琢磨半天，又看了看手里的奶昔。
“我是不是还得回请一次……”
“不必了。”这回轮到露卡清了清嗓子，“总之，还请记住我对你的劝诫：不要试图破坏学宫的和平环境。也请记住我对你的期望——你的智慧可以被用在更合适的地方。”
卢瑟一面喝着奶昔，一面目送露卡离开巷子。不知不觉，奶昔没有那么冰手了——虽然还是冷。
“希望不会胃疼吧，一下子给我来这么一出……”他小声嘟囔着，“算了，不知道艾米小姐找到夏如老师办公室了没有。话说她真的不是人工智能吧？希望不是来跟夏如老师讨什么风流债——有一说一，那位小姐是真的……嗯，总之比秦九或助教要好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