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悲鸣（因）(4)

艾玛接过下属递给她的咖啡，动作顿了一下。
“怎么了？”
“高海集团董事长高海千歌被发现死在金库内，腹部，颈部等部位，共十余处中弹点，初步推断死亡时间是一个小时前，差不多也就是我们接到报案的时间，不过具体的还需要法医进行解剖。”
“我……知道了……。”
突然两声枪响，艾玛迅速把咖啡放下拔出枪，她蹲在指挥车后，眼镜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混乱的人群。
“课长，两名劫匪均被刚才的枪击击杀。”
耳机中传出的声音让艾玛更加确定这都是三船栞子一手造成的。
她卸下对讲器递给她旁边的人。
“您……。”
“现在现场由一课副课长进行指挥。”
艾玛转身，钻入了人群中。
“能恰好狙击到两人，还不容易引起注意的点应该只有街对面的那栋楼的楼顶了。”
乌云渐渐散去，阳光照射街道，地面上的水反射着光，水花溅起，浸湿了她的裤腿。

她的脚步变慢，站在了街口，对面一个女人将冰冷的枪管对向艾玛，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个女人，让她震惊的是黑色鸭舌帽下的那张脸，那张原本应该属于已经死去的优木雪菜的脸，她再熟悉不过了，她不断向女人走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左侧飞驰而来的货车。
一声巨响，艾玛已经躺在血泊之中。
女人走过来，摘下了帽子，艾玛尽管已经意识不清，但还是努力睁开眼，眼前这个人就是优木雪菜的样子，只是皮肤少了些光泽和血色，左眼里不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雪……雪菜……。”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手举起来想要拉住眼前的人，但对方没有丝毫反应，面无表情的用有些僵硬的胳膊举起枪对准艾玛的头。
“栞子大人让我向你问好，艾玛维尔德警官。”
和雪菜一模一样的声音穿入艾玛耳中，但她已来不及去怀念和思考。
枪响穿过街道，穿过高楼，冲破了阴云，一束光照在了艾玛渐渐变得苍白的脸上，此时的警笛声仿佛是一首哀乐，无法挽回已经逝去的生命，送走了那份纯洁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