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共鸣,是悲鸣
就像你十几岁时拼尽全力忍住的那一场恸哭,到了三十几岁依然没有消化,可你却再也没有机会把它哭出来了。人们不会对一个中年人宽容,那很奢侈,你必须要能够消化各种情绪。所以趁年轻有资格流泪的时候多哭一哭,因为当有一天它不再往外流的时候就是要往心里淌了。
有多少人一开始是因为这篇文写的很香艳上车不用刷卡才开始追的呢,情色永远都区别于色/情,情才是主导的,这是高级。
从3月12号《非想》开坑,到今天完结,其实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是我却有一种把别人二十多年的人生在自己身上活了一遍的感觉。
如果你了解过去的我,可能会原谅现在的我。
一直以来周九良都是一个人,从未有人读懂他的求救。坚硬的外壳上布满了倒刺涂满了毒药,他不是没有伸出触角探索过的,只是每次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惊慌的竖起防御,甚至抽回时激烈得连自己也一并刮伤。
对爱的错误感知让他只会用这种两败俱亡的方式处理感情,而被伤到离开的人永远也不会看到在那个凶狠的壳子下,蜷缩着一个浑身伤口流血流脓的小兽,更不会听到他满面泪痕的呜咽着【别走,救救我……】。
开口求救太难,要顾虑的事太多。
从何说起?是那个夏天的闷热夜晚,还是那张靠着墙的小床,是心里的厌恶还是身体的疼痛……说给谁听?谁又可以信任呢?安全吗?会不会告诉别人?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伤害我……
久而久之就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也忘记了求救的方法。
就连最后对栾云平山崩地裂般的和盘托出也不是因为遇到了温柔的接纳,而是在【永远失去孟鹤堂】这种恐惧的情绪碾压下,被生生逼迫而出的走投无路和万不得已,透着股孤注一掷的孤绝。
人都向往自己所没有的东西,九良总是说孟哥干净,其实就是觉得自己肮脏,哪怕这一切都不怪他,可是痛苦与煎熬却由他一个人背负,丁汝君依然在阳光下肆意的笑。
他恨透了这个世界,却独独把爱全部留给了孟鹤堂,他的这一点真心甚至都没有分给他自己。周九良渴望爱,却又惧怕爱,所以他的爱布满倒刺,让他与他爱的人都伤痕累累。
黑暗中的人总是渴望光,人们称其为救赎。
孟鹤堂也渴望爱,甚至已经到了不敢在意原由的地步,不是不在意,是不敢在意。原生家庭破碎的人中有一部分长大以后会产生两个极端:一种拒绝相信也拒绝接受所有爱,一种则渴望所有爱只要是爱不管因为什么都可以。
他卑微的把自己放到了尘埃里,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更多的爱,可是得来的却是轻视。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么会有人爱你呢,同理连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人谁又会在乎你的喜怒哀乐呢。
如果说九良的防御在表面,那么孟哥的防御就是在心里。九良渴望自己所惧怕的,孟哥渴望自己所不信的。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爱,却又打心底里不相信会有人真心爱自己。想要走进他心里,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