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北森蒂纳尔的来客(19)

所以我不得不说，必须说，只能在此言说，如果一言不发，就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
“你应该对我感到厌恶才对，因为我本质上就是个冷血无情，且会伪装自己的骗子而已。”
啊啊，终于说出来了。
我感到一阵轻松，这分明是错误的事情，分明没有对凯尔希或是妻子朋友之类的任何人说过，可最后还是对星极、对这个没有见过一次面，只有声音彼此交融的姑娘说出来了。
脸颊实实在在的发烫。
耳垂的温度仿佛在灼烧我。
是羞耻吗，是痛苦吗，是憎恨吗，是太过愚蠢、以至于我自己都先一步开始惩罚自己了吗？
就像死刑犯一样，就像人渣一样，早就知晓这样自我剖析一样的做法不会得到回应，但却还是——
“那这一个月左右的照顾，也是源于博士所说的「淡漠」吗？”
星极的声音从缓慢降低的室温中踏出，仿佛要撕裂这种让人难以自持的氛围一样。
没有责怪，没有愤怒，只是简单的，熟悉的，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的语调。

“我......”
「当然不是」
这种话没有任何犹豫的想要脱口而出，但到了嘴边却要成为另一重意味。
脑袋不由自主全力运转，试图否定这样的说辞。可如果不是，那么真正的答案又该是什么呢？
让名为“博士”的、没有人心的家伙，像人一样去为阿斯忒西娅行动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因为不想再看见某人因为忽视身体而死去的场景，所以才变成这样。
——因为害怕再一次面对相似的、即便很伤心但却无法和人一样哭泣的时刻。
这样胆怯的、算是与自己求饶无异的想法，到底是对是错？
——在得出结论的一瞬，新的问题就已诞生。
我完全不知道，越是思考，那种害怕失去什么、错过什么的感觉就源源不断的涌出。我已经对是否要继续这件事感到迷惑，但内心的冀望不知何时多出，死死的抓住我不放。
“对不起，这种恶心的说法果然还是......”